挺合适,可你们看中了人家,人家不肯低头,这就没办法了!
“大妹妹,我跟你讲,光心高可不行啊,你得想想自家,掂量掂量,你看你们家,大郎阿爹早早就没了,大郎后面是两个妹妹,帮不上大郎的忙,大郎忙生意忙得成天不着家,唉,这话我就不多讲了,多讲没意思。
“你自己想想,这几年,你看中了几家,大郎看中了几家,有成的没有?你跟你家大郎,这眼光太高了,你看到人家了,可人家不想低头看,那就没办法了,是不是?”
苗婆子苦口婆心。
余家嫂子靠到椅背上,疲惫而泄气。
苗婆子端起杯子,抿着茶,瞄着余家嫂子。
抿了半杯茶,苗婆子放下杯子,上身前倾,压着声音道:“大妹妹啊,咱们几十年的交情,吴家三姐儿,我一趟一趟跟你讲,是为了三姐儿,可也是为了咱们大郎啊,多好的一对儿!
“吴家是只有六个闺女,可这连襟就不是亲戚了?姐妹就不亲了?
“就说你吧,当初大郎阿爹突然撒手走了,一趟一趟过来,帮你撑起来的,是你大阿姐是吧?这姐妹不亲?不撑事儿?
“吴家大姐儿,嫁的可是举人家!这话你自己说过,满平江府秀才多得是,举人可没几家!
“吴家二姐儿,咱们府衙黄班头家,这人家不好?你们家要是跟黄班头家搭上了这份亲戚,满平江城,满平江府,谁还敢欺负你们?
“大妹妹,好好想想!”苗婆子拍着余家嫂子的胳膊。
“老姐姐也知道,我不是嫌吴家一门闺女,就凭吴家这两门姻亲,那也是要仰头看的人家。我跟你讲过,三姐儿……”
余家嫂子一脸苦笑。“我是怕她吃不得苦,撑不住家。”
“这你可就看错了,俗话讲:蒲草韧如丝,过钢却易折,三姐儿顺顺当当长到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儿么,真要有什么事,我跟你讲,三姐儿肯定撑得住!
“那小妮儿真是要心眼有心眼,要吃苦能吃苦,就是没机会展示罢了。
“实话讲一句,三姐儿是个有大福的命格儿,真要嫁进你们家,那你们家肯定没有要她吃尽苦头支撑的时候。”
看余家嫂子没说话,苗婆子叹了口气,“大妹妹,这是我最后一趟跟你提吴家姐儿了,三姐儿不小了,你家大郎耽误得起,三姐儿可耽误不起,你瞧着三姐儿不好,瞧着三姐儿好的人家多的很呢,我这手头,已经有三四家托在这里了,我都压着没提呢。
“一来,吴嫂子从小看着大郎长大,喜欢大郎喜欢得很,二来,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我这心里,拿大郎当自家孩子看。有了好亲,先想到的就是咱们大郎。
“唉,大妹妹,你可想好了,真要错过吴家这门亲,你家大郎,唉,你呀,真得找个高明人,给你家大郎看看八字了,看看是不是注定命中无妻。”
苗婆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天儿不早了,我走了,你家大郎今年都二十七了吧?”
余家嫂子跟着站起来,叹了口气,“我跟大郎好好商量商量。我让车夫送你回去。小喜儿,把那包银耳拿过来,再包两斤莲子,两斤桂圆,放车上给苗嬷嬷带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