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中的恨意太盛,房东也被吓了一跳:“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不想租给你这种被人包养的女人!”
江一帆恨恨道:“这房子你租给谁都是租,都有钱赚,怎么会突然好好的就翻脸了?无非就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林初默。
你够绝!你够狠!
房东眼神闪躲了一瞬,又迅速理直气壮道:“你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别耽误我再把房子租出去!”
说完,那女人直接哼着小曲走了,江一帆气得身子颤了颤,而后去扒拉自己那凌乱的一堆东西。
叶黎笙见她这样,忙道:“一帆,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林——初——默!”
江一帆握着手中的一张黑白影像图片,声音饱含恨意,紧接着一口血从喉咙呕了出来。
“一帆!”
叶黎笙连忙接过殷然递的纸巾,去给她擦拭唇边的血迹,这才看清那张被江一帆捏到发皱的小纸片。
那是从B超单上剪下来的一张胎儿图片。
小小的孩子,已经成型,手脚清晰可见。
江一帆死死咬着唇瓣,泪水流了一脸。
叶黎笙也被气狠了,去摸自己的手机:“我倒要问问林初默,他凭什么这么对你?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不要脸了!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逼你!”
“小笙!”江一帆抓住叶黎笙的手臂,冷静道:“不用,我们没必要再去和他纠缠了,这样,也好……”
林初默,你赶尽杀绝,我恨你到死!
从今往后山高水长,他日要是遇见,这条人命不共戴天!
日后我若有能力,必定亲自讨回这笔血债,我若没有能力,那就祝你此生绝后!
江一帆几乎将牙咬碎,她松开手中的那张图片,痴痴的笑了,然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找到一些必留的物品衣服,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叶黎笙离开。
她们三个下楼后,林初默从楼上下来,默默走到那一对零碎物品前,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发怔。
墙角处有一个被打碎的陶瓷水杯,那是江一帆非要拉着他,在一家陶艺店自己做的,他那里也有一只。
有一本发黄的席慕蓉诗集,林初默随手捡起来翻了下,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挺拔青涩的少年,是他。
还有一个破旧的音乐盒,不小心碰到了却依旧还能吟唱,那是江一帆死皮赖脸让他付账得来的。
还有……好多东西,都是和他有关的。
但是这些以往被主人视若珍宝的物品,却被主人随意的遗弃在这里。
林初默轻笑一声,继续迈步,打算下楼。
却不小心踩到了沾着血迹的一张纸片。
那是……那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来过的唯一证据。
林初默顿了一下,而后下楼的步伐凌乱起来。
……
“少夫人,我们回陆家吗?”殷然说着,去拿江一帆手中的行李箱。
在她看来,少夫人是陆家的少夫人,这种情况下带江小姐回去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