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不会给她这种感觉。
她盯着陆承屹肩膀湿了的那一片,下意识蹙着秀眉开口:“我们刚刚才……”
“一帆,不用和他多说!”
叶黎笙清冷的眸光从陆承屹身上掠过,随即落再那束白菊上,凉凉道:“这里没人欢迎你,带着你的花,马上消失!”
“你站在阿遇墓前,只会脏了他的眼,以后也不要出现了!”
陆承屹唇角的笑意不断扩大,星眸里染上了寒光,直勾勾地望着薄少司,薄唇轻启:“脏了他的眼?还是你们的眼?不愿意看到我?”
他嗤笑,眼底的阴寒更甚:“倒是很愿意看到他!?”
叶黎笙脸色冷的厉害,凝视着陆承屹的黑眸,声音没有起伏道:“我的事情,不劳陆二少操心!”
三年夫妻,情分早已被耗光。
他有什么资格来管她!
“我没有资格,他有?”
陆承屹阴沉着一张脸,似乎遇到了叶黎笙的事,越来越难以克制心底的躁动,看到她和薄少司一起出现,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薄少司却是用惯了这种手段去刺激陆承屹,且乐此不疲。
他说:“阿承,你不要激动。”
陆承屹攥紧了拳头,尽量不去看薄少司那张见一次就想打一次的表情。
他默念:她最不喜欢他打架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压下动手打人的念头。
是的,叶黎笙不喜欢他动手。
在他十八岁那年,将一个在公交车上对试图对叶黎笙动手动脚的男人,生生给拧断了手臂,打掉了门牙。
但他的手骨,也裂了。
陆承屹当时只知道叶黎笙很生气,所以他知道了叶黎笙不喜欢他打架。
可是,陆承屹似乎一直都没有明白。
叶黎笙,只是不喜欢他打架时跟着受伤而已。
“陆承屹,除了那张结婚证,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叶黎笙的话,就是在变相的说:陆承屹,你就是没有资格管我!
陆承屹望着叶黎笙,眸底的失望一闪而过,冷笑连连:“好一个没有关系!”
叶黎笙却是不愿意和他再争吵,漠视他黑沉的脸,从地上捡起来那束花,递到他面前,淡漠无比:“你的花还要吗?”
陆承屹睨着一步之遥的叶黎笙,还未开口,叶黎笙却笑了。
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唇角的弧度更像是讽刺:“既然陆二少不要了,那我就送给垃圾桶了。”
叶黎笙举步朝十米开外的垃圾桶走去。
她的步伐不急不慢,脊背挺得很直,墨发翻飞,脖颈间的灰色围巾也被吹得乱舞。
固执而骄傲。
陆承屹蓦地就想到了那天,叶黎笙在大雪中折了自己的傲骨,屈膝要对他下跪的模样。
他自认从不是一个会产生“后悔”这种无用情绪的人,但是这一刻,他的心脏针扎般痛了一下。
叶黎笙毫不犹豫的将花束扔进了垃圾桶中,眸带讥讽。
陆承屹给的,她通通都不要了!
只要他,离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