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
什么殷勤?!”
薄少司手中举着的伞晃了晃,笑容凛寒:“很快就不是了!”
陆承屹墨色瞳仁里的阴翳渐渐扩散,但薄唇却是扬起的:“薄少司,不要逼我对薄氏出手!”
薄少司也笑,桃花眼本就多情,笑起来流光溢彩:“薄氏,还不至于怕你!”
陆承屹扣着薄少司手腕的大掌一个用力,黑胶伞坠地,薄少司被他扯得更近了一些。
两个人几乎脸贴脸。
“薄少司,她不是玩具!”
薄少司掀着唇,笑得很是勾人:“她当然不是玩具,她是我认定的薄太太!”
陆承屹像是被“薄太太”三个字刺激到,一脚踹在薄少司小腹上,眉宇之间尽是狠辣:“别以为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我就不会真的弄死你!”
薄少司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了一颗松树上,松针和雪一起簌簌的往下落,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长驱直入。
他闷哼一声,却一点也不恼,始终只是眯着一双桃花眼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有本事弄死我,那就尽管过来,只要你一天弄不死我,我就依旧会围着小笙打转!”
陆承屹早些年在部队待过,身手了得,如雄狮猎食,目光死死锁定薄少司,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
薄少司本想回击,余光瞥到叶黎笙步行一段距离后,直接上了出租车,于是避开陆承屹,一个闪身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陆承屹收不住力道,一拳砸在了松树上,任由雪和松针落在脖颈处,带来密密麻麻的凉意和痛意。
他抬眸,一脸阴霾的望着薄少司追着叶黎笙离去,磨了磨牙,一字一句道:“叶、黎、笙!”
出租车和薄少司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陆承屹才收回自己已经被树皮擦破的拳头。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落在身上的雪化开,在卡其色的风衣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才上车离开。
黑色宾利一路驶离墓地,在风雪中疾驰。
墓地在偏远的郊区,回去的路,需要经过一座高架。
因为烦躁,陆承屹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车速可想而知。
所以,当他视线里出现了一辆货车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躲了,他只能打着方向盘边刹车边朝另一侧打方向盘。
小小的轿车在大型货车面前实在是如螳臂当车,迅速被掀飞,若不是车子的性能好,怕是连人带车当场都报废了。
饶是如此,陆承屹也伤的不轻。
车子在半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落地,又因为接连几日地上的积雪打滑,往前滑行出了几十米才由于护栏带来的摩擦力停下。
惯性太大,陆承屹还是磕到了头,整个人躬着身子蜷缩在驾驶座,五脏六腑疼的移了位。
方向盘上被血染红,蜿蜒着滴在车厢里。
发动机在漏油,不知道有没有漏电。
车子似乎快要燃起来了,陆承屹艰难的扯开身上的安全带,试图开门出去。
然而,车门锁死之后,从里面也推不开,他拧车钥匙,车子毫无反应。
出不去的话,如果救援人员不能及时赶来,就意味着他很可能会困在这里,被车子自燃给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