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的光辉,应当不是什么俗物。
“你就吹吧你,那村中心哪有那劳什子枣树?你当老子瞎吗?那里是一片空地,连个木头桩子都没有。”
“这位客官,眼下你自然是看不见了,若是早来十年,应当还能看到那颗枣树。”那穷酸书生轻抿了口茶水,如是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枣树死了?笑话!既然按照你们所说枣树成精,岂能这么容易死?”壮汉粗着嗓子说道。
所有人皆是齐齐点头。
越是非凡之物,越是不容易湮灭。
“自然不是死了。”穷酸书生微微眯起眼睛,道:“它跑了!”
“在谋夺了那货郎的性命的第三天早晨,村民们一大早便发现,那颗枣树突然间就消失了。”
“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那原本的土地连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林若虚坐在人群中,听着穷酸书生所言,眼眸低垂,心中却不甚在意,
他是诡仙,目光没有普通人那般短浅,“成精”这种事情在村民眼中不过是上下嘴唇一动罢了,可放在修行之上,则是有无灵慧的重大道果。
相当于从零到一的转变,那是最为艰难的一步。
植物动物修炼,亦是走得诡道!
一旦产生灵慧,便如同登上青云之梯,会越过中间阶段,直登妖阶!
譬如那蜃界的妖诡黄鼠狼……若是那枣树真的成了精,恐怕当日晚上你们就已经死绝了。
林若虚心中腹诽着。
就在这时——
“天南剑宫的少主竟然来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引得屋内一片面面相觑的骚动。
“天南剑宫?哪个天南剑宫?”
“你这个傻子!天下只有一个天南剑宫,你说是哪个天南剑宫?”
“若真是那天南剑宫,又怎么会来参加太一道庭的招生试炼?”
“就是!天下世人皆知,若是论及剑术,就算是太一道庭都不及天南剑宫,这天南剑宫的少主放着自家的独门绝学不学,竟然来太一道庭?这是何意?”
“想不通!想不通啊!”
“想不通你就别想了!走!快出去看看!”
众人齐齐走出大厅,挤出门外,门外的众人已经自行让出走道,目光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只见那里有一辆看似极寻常的马车缓缓朝着这边驶来。
驱力的马匹异常干瘦,拉着车厢吭哧吭哧地吐着热气,每走一步都感觉极困难,让人看一眼都怕这只极度干瘦的马匹就此倒地累死。
车夫是一位干瘦干瘦的老人,灰蒙蒙的衣着,脸上都是褶皱,手上也都是褶皱。
“天南剑宫?那个天下第一剑宗?哪个小子放的谣言?”有人嗤笑道。
“你懂个屁!”那方才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人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道:“天南剑宫一向行事低调,门下弟子行动从来不用门徽。”
“那门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会用。”
“剑宫宫主,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还有就是那作为剑宫宫主独子的剑宫少主!”
“大家仔细瞧瞧!这马车轮子上的徽记,便是天南剑宫的。”
“天底下没有其他人敢用,一旦发现盗用徽记,天南剑宫的灵剑术便会前来取那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