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高攀原身妈妈,在加上原身妈妈临走时说房子是她父亲买的,可想而知原身爷爷奶奶家有多贫穷!
哎,岑小鱼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儿,能干点什么改善生活吗?
自己去赚钱?会被卖了吧!
督促岑爸去赚钱?一个老师让他赚什么钱?现在也没有补课班!彩票股市上辈子都没接触过。炒房?呵这家里能拿出钱来买房?
这是一个落后的农村,当老师的岑爸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岑小鱼都担心会不会出现家里断粮吃不饱饭的情况。
正胡思乱想的岑小鱼闻到一股诱人的米饭香味,她喝了口水,把茶缸子放在炕上,转过身趴着下了炕沿(奶奶家的炕有些高),噔噔的来到外屋。看到老太太从锅里端出一盆红白相间的米饭,看着应该是麦米和大米掺着蒸的。
闻着空气中的米香味,岑小鱼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岑爸和老太太都看向岑小鱼的肚子,弄得岑小鱼很不好意思,还没等脸红,老太太马上放好饭盆,一边拿出锅里蒸饭用的帘子,一边说道“鱼啊,马上就好饭了,奶炒个韭菜鸡蛋,扒拉两下就出锅了,你先进屋。”
坐在小板凳上烧火的岑爸说“等我叔回来一起吃吧,我再去小铺买瓶酒。”
老太太说“那也行,咱俩等你叔,先给小鱼盛出来让她先吃,小孩崽儿不抗饿。”
“嗯呢”岑爸又往灶坑里添了一把柴火。
“行了,不用添了,你买酒去吧,再给小鱼带几块糖,被垛下边有钱,你自己去拿。”老太太接过岑爸手里的烧火棍,靠墙角立着,又用铲子扒拉两下韭菜鸡蛋,打开灶台上方的碗柜,拿出一个小搪瓷盆,把菜盛了出来。
岑爸起身直接往外走“我有钱,你那点钱自己留着花吧。”
岑小鱼十分好奇,岑爸和老太太嘴里的“叔”,应该就是原身的爷爷,叫“叔”难道是因为不是岑爸的亲爸爸?可是刚刚碰到刘二爷的时候岑爸明明提到的是“爹”,而刘二爷对岑爸说的也是“你爹”。
仗着年纪小岑小鱼跟老太太卖萌“奶,为啥我爸叫我爷‘叔’啊?”
老太太抿嘴一乐“我跟你爷后到一起的,你大爷和二大爷(这里的大爷指的是伯伯,念轻生)还有你大姑是我带来的,你二姑是你爷带来的,你三姑四姑你爸你老姑下生之后都是你大姑带大的,老听你大姑和你大爷他们叫‘叔’,他也跟着叫,后来也改不过来了,后来你二姑也跟着他们一起叫‘叔’了。”
岑小鱼“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其实内心很无语,完全没想到是这种原因!而且好大一家子啊,哥仨姐五个一共八个孩子,男孩女孩分开排行,其他孩子都没跟两个老人一起生活,应该都结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住在一个村子。
开了个头,再继续聊天也不是那么难了。
老太太盛了一大碗韭菜炒鸡蛋,又盛了一小碗二米饭,放里屋炕上,又把洗脸盆里的水换成干净的,招呼岑小鱼先进屋洗洗手准备吃饭。又去小后屋搬出一张刷着绿漆的小炕桌放炕上,让洗完手的岑小鱼上炕吃饭。老太太自己又进了趟园子,拔了一把小葱和小白菜,洗干净装盆里连着一碗大酱放桌上。
岑小鱼磨蹭了一会看着老太太屋里屋外忙乎,看锅台上放着的碗筷,就要去拿到屋里,老太太看到连忙把碗接了过来“小祖宗,这活你可干不了,筷子你拿吧。”
没等岑小鱼抑郁,外边响起一阵踢踏声,和马儿喷气时上下嘴唇打出的突突响声,岑小鱼知道肯定是岑爷爷回来了。
刚和老太太放好碗筷,一个身材壮硕的老人穿踩着黑色橡胶靴子走了进来。
他面容和蔼,抬头纹很深,头发基本掉光了,剩下锃亮的头皮,还能看出年轻时候英俊的眉眼,嘴巴上面和下巴冒出的胡茬透出花白的颜色,一点也不像岑爸说的那样喝醉了就骂人的样子。
看到岑小鱼还开心的笑了“小鱼跟谁来的,等会爷洗洗手骑马带你去小铺买糖啊,还有火腿肠。”
岑小鱼答了声“跟我爸来的。”就又跟着老太太屁股后头看看能干点什么。
老太太一边跟岑爷爷说岑爸去小铺了,不用他去,一边把岑爷爷换下来的靴子扔到外面一面念叨“靴子上都是泥,别往屋里穿。”
岑爷爷也没管老太太念叨,洗完手就把地上乱晃的岑小鱼抱到炕上,这时岑爸也拎着一瓶白酒回来,正好都坐炕上一起吃。
岑爸和岑爷爷用小酒盅盛着白酒,也不唠嗑,提起杯就滋滋的喝,就着韭菜炒鸡蛋和大葱蘸大酱,两人也喝的津津有味。
喝了两盅,岑爷爷看着自己拿着筷子吃饭的岑小鱼,用筷子头蘸了点酒盅里的酒,就抹到岑小鱼嘴里,高度数辛辣的酒味在口腔里炸开,让岑小鱼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