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坤是小狗”几个大字,这句话刻上去之后又用蓝色的圆珠笔把中间漏出的木质部分填满,很醒目,左上角不太明显的字迹,从上到下次依次写着“易筋经、九阳神功、九阴真经、北冥神功,辟邪剑谱”,这是在给这几本功法排序?“辟邪剑谱”上榜了?
岑小鱼屁股底下的凳子是红色的长条登,也是双人款,两个人谁要是坐的靠外面一点,另一个人抬起屁股,坐着的肯定会摔倒。
岑小鱼坐在这里,挺直腰板,正好鼻子高过桌面。
岑爸回到教室前方,板起脸说了句“都好好上课”。不过还是有好多学生偷偷瞄岑小鱼。
岑小鱼旁边的男生把书竖起来挡着自己,低头对着岑小鱼挤挤眼睛,压低声音道“大胖鱼,你咋来啦?”
岑小鱼觉得自己有些方,“大胖鱼”是个什么鬼?这具身体也不胖啊,这绰号是怎么来的?
没等岑小鱼回答,岑爸在前面看着男生大声提醒一句“袁立坤,注意听讲。”
噗哈哈,课桌主角就在身旁!岑小鱼心里都要乐翻了。
袁立坤赶紧放平书,正襟危坐,认真听讲。只是课桌下的手又捅捅岑小鱼递给她一把鱼皮豆。
岑小鱼赶紧双手接住,小声说了句谢谢。
岑爸瞄了袁立坤一眼没吱声,继续一边讲一次函数,一边在黑板上用粉笔画出一次函数图像。
岑小鱼捧着鱼皮豆在吃和不吃之间纠结,在课堂吃东西很不礼貌,不吃又不符合自己小孩子的人设!
于是岑小鱼塞嘴里一个鱼皮豆,嘎嘣一下咬碎,瞬间班上所有学生都回过头看岑小鱼。
“岑小鱼,上课不能吃东西!”岑爸用手中粉笔点了点黑板,让大家的视线转回来,继续讲课。
岑小鱼默默的把嘴里的鱼皮豆咽下去,天气有些热了,手有些出汗,和鱼皮豆接触的地方黏糊糊的有些难受,又没有地方放,还不能吃掉。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班级里的学生有的嗖的一下就窜出教室,有的手拉手结伴出去,有的呼朋引伴,还有围到岑小鱼身边逗她的。
“袁立坤,这是你老妹儿啊?叫啥名啊?”岑小鱼还有些搞不懂为啥大家不问岑爸却问袁立坤。
“嗯呢,她叫大胖鱼”袁立坤嘿嘿一笑,双手往岑小鱼脑袋上一搓,岑小鱼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自己肯定顶着个鸡窝头。
瞪了一眼袁立坤,赶紧跳下凳子,往岑爸方向跑。
袁立坤笑的更欢实了。
岑爸也没管孩子们瞎闹,带着岑小鱼出了教室,顺手给岑小鱼捋了捋头发。
岑小鱼还听见身后有人问袁立坤“咋叫大胖鱼呢?”
岑小鱼也好奇,就听袁立坤说“她小时候老胖了,名字还叫小鱼,我就叫她大胖鱼了。”
这绝对是原身黑历史!袁立坤应该是关系亲近的亲戚。
跟着岑爸回到办公室,终于可以解放双手,岑爸撕了一张白纸把鱼皮豆放在上面包好,又带岑小鱼在办公室的洗脸盆里洗了手。
岑小鱼又想上厕所,岑爸拜托小宁老师带岑小鱼去厕所,嘱咐岑小鱼上完厕所就跟着小宁老师吧,自己下节还有课。
小宁老师拉着岑小鱼的手,领着她往学校后边的旱厕走,一边逗岑小鱼说话。
小宁老师的手一点也不像长期拿粉笔的老师那样干涩粗糙,反而细腻柔软。
小宁老师画了淡妆,五官显得很有识辨度,身上应该喷了香水,岑小鱼闻不出什么类型什么牌子的,只是闻着有点淡淡的甜,一点也不讨厌。不说放在这个年代的偏远乡村,就是放在岑小鱼前世,也是走在时尚前列的那类人,惹人注目。
红顶黄墙的旱厕周围种了一圈丁香花,离着老远浓重的丁香花味儿夹杂着旱厕的臭味儿,真的难以言喻。
屏着呼吸赶紧解决,快步出了厕所,不禁有些发愁,未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用不上冲水厕所了,更无奈的是擦屁股的还是写满字的作业纸,上面还有红笔划的大对号!
这真的是1990年吗?岑小鱼不禁有些疑惑。这个偏远的乡村落后这么多吗?
从飞速发展的2020年的省会城市回到1990年落后的小乡村,岑小鱼对改变目前的现状有些无力,若是穿到大人身上还可以走出去,还能去大城市闯荡一番。最起码可以借着储存物品这个能力,做个倒爷。可穿到这个不到五岁的身体里,又不想表现得太出格,连刷学霸人设都做不到,都没上学怎么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