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事情让岑奶奶有了些感慨,对着岑小鱼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
岑小鱼不禁想起上辈子总是唠唠叨叨的老妈,上学担心学习,毕业担心工作,工作担心找不着对象,那时候觉得很烦,现在却有些想她了。
对着岑奶奶也多了份耐心。
过了两天岑奶奶情绪才恢复正常,但是身体有些不如从前。
七月一号建党节,放两天假,天气很好,岑爸的几个哥儿们约他去南河玩,看他们带着孩子,岑爸也把岑小鱼带着了。
南河离岑奶奶家约一公里左右,自西向东缓缓流淌。
流过保卫三队前面这段河水,宽的地方有10米左右,窄的地方只有三四米,河水清澈见底。
河岸南面地势较高是一片荒地,岑爷爷每天骑着马蹚过河,去那里放马。北面地势平缓,有很大一片沙滩。
放下水桶,嘱咐岑小鱼不要往深水区走,叫较大的孩子看着较小的孩子,大人们就光着膀子拿着网去深水区兜鱼去了,还有人蹚着河水,间或弯腰捞起一个嘎拉(河蚌)装进手里的塑料袋里。
孩子们脱吧脱吧,穿着小裤衩光着脚丫子就跑水里去扑腾了。
岑小鱼光着脚丫,在水边没过脚丫的地方来回踩着水玩儿,还随手捡了两个小泥螺。
上午的河水还有些凉,另外两个女孩都没下水,而是在岸边挖坑引水玩儿。
刘永志堂兄弟三人,孙红影、孙红岩姐俩,李敏、李鹏姐俩,再加上岑小鱼,一共八个孩子,把离岸边不到两米的区域闹腾的像是开了锅。
岑小鱼偶然踩到一只藏在沙子下面的嘎拉,就开启了探索模式,从西向东一点一点用脚试探着,还真被她摸出四五个五六厘米长的嘎拉。
把嘎拉放到沙滩上的水桶里,大人们已经扯着网上了岸。
孩子们也都“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兴奋的看着网里乱蹦的大大小小的的鱼流口水,好像已经吃到嘴里了。
网里鲫鱼居多,大的有成人巴掌大,小的也有岑小鱼手掌大,还有泥鳅,老头鱼,还有几个菱角,挑挑捡捡的扔进桶里,换了两个人继续去拉网。
另一个桶里也装了小半桶嘎拉。
过了兴奋劲儿,孩子们打打闹闹的又跑到水里。
岑小鱼拎了个小棍儿,继续扒拉水边沙子下藏着的嘎拉。
突然看见清澈的水下有一丛黑色的水草,四片看上去10多厘米长手指宽肥厚平滑的叶子随着水流微微摆动。
岑小鱼用小棍儿往根部一插,向岸边一挑,就把其中一片叶子挑上了沙滩。她正要继续挑剩下的几片叶子,余光却看见岸上的叶子动了。
岑小鱼十分好奇的走进,发现这并不是水的叶子,而是一种黑色的虫子,刚刚在水下看着细长,现在在沙滩上缩成五厘米左右,两头尖中间圆滚滚的样子。
用小棍儿捅了捅,把看着虫子伸长又缩短,感觉还挺好玩,果然在这呆久了,干什么都能找到乐趣了吗?
“小鱼干啥呢?”稍微大一点刘永志看岑小鱼一个人撅着屁股在岸边捅咕半天都没动,就过来看看她在干啥。
看到她正在捅咕的虫子就嘱咐她别让虫子咬着,就转身又要下河。
岑小鱼忙回头问他:“这是啥虫子啊,咋还咬人呢?”
“这是水吗亮,吸血的。”
岑小鱼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水蛭啊!赶紧扔了小棍儿离站的离河边远了一点,又告诉刘永志刚才发现水蛭的地方还有好几条呢,让他们别往那边去,也不知道水中有多少水蛭!
刘永志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儿,就下河继续扑腾了。
上辈子岑小鱼知道水蛭这种生物还是看“狂蟒之灾”这个系列的电影,并且一直以为这玩意只在湿热的雨林才有,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水蛭这么常见。自己真的是太没见识了!
一想到这种吸血的东西还会钻到皮肤里,岑小鱼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不敢光脚下水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岑爷爷骑着马从南甸子往家走,远远的看到岑小鱼她们,就骑着马走过来。
把岑小鱼抱到马上,跟岑爸打了声招呼也上了马,骑着往家走。
岑小鱼一直觉得骑马是属于有钱人的运动,工薪阶层的岑小鱼接触不到那个圈子,也不知道哪里有马场,只在电视里见过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帅气的骑马装的骑手英姿飒爽的身影。也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骑着马飞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