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收着钱,记好电话号码,有空给杨妈打电话,就没再过问。
岑小鱼收拾好,饭和菜就都好了,父女俩就简单的吃了晚饭。
岑小鱼烧了点水,跟岑爸一起把脏衣服洗了,厚的重的衣服都是岑爸洗,岑小鱼搓不动,她也就搭把手拧拧水。
看来买台洗衣机要提上日程了!
爷俩忙乎完都八点多了,洗漱完岑小鱼就去西屋床上睡了,电褥子插上预热了一会儿,岑小鱼就钻被窝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岑爸穿了新衣服新鞋去上班,瞅着顿时精神不少。
岑小鱼觉得等理发店开门,再让他去好好剪个发型,绝对回头率百分百,争取今年让他给自己找个后妈!
九点多,岑小鱼收拾完屋子,骑着自行车去了街里,岑小鱼去了联谊商店烟酒柜台交了20块钱押金,就拨通了杨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四声,杨妈那边接了起来。
“喂,谁啊?”杨妈好像还没起床。
“妈是我,小鱼!”
感觉杨妈立马来了精神:“小鱼啊,东西都收到了啊?大衣兜里的钱拿出来了吧?”
“嗯,拿出来了,你下次别在邮包里夹钱了,容易丢!”
“我不是懒得去填汇款单吗,可费事儿了。”
“你还没睡醒啊?”
“还行,早上三点多睡的!”杨妈打了个哈欠。
“咋这么晚啊?”
“这不是开歌舞厅吗,下午开门儿,都得到凌晨两三点钟没客人了,才关门。”
“这么辛苦啊,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没事儿,白天没事儿就睡呗,你不用担心我,”杨妈岔开话题,“你咋样啊,我给你邮的衣服鞋合适吗?我觉得你肯定又得长高了,现在一米几了?”
“合适呢,我是又长了点儿,一米四五了。”
“夏天放暑假我接你过来呆段时间啊?”
“行啊,你要是没空,告诉我地址,我自己买票就能过去。”
“行,到时候再说。”杨妈又压低声音问道:“我听你姥爷来信说你爷你奶都没了?”
“嗯呢,就去年寒假前后的事儿。”现在提起来岑小鱼还挺难过。
“哎,人老了都有这么一天儿,你也别难过。以前消息不灵通,不然我知道信儿也得回去看看,不管我跟你爸咋样,你爷你奶对我是没得说的,这回我这边安电话了,你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没事儿也打!”
“知道啦妈。”
“给你的钱别乱花,买吃的穿的都行,别买没用的就行。”
杨妈唠唠叨叨嘱咐半天,最后岑小鱼留的押金不够了,才放下电话。
电话费真贵啊,十多分钟20块钱就没了,不禁后悔上辈子一分钟一毛钱的时候还不愿意给父母打电话。
二月二十八号这天岑小鱼返校了,每到这时候,学生们都会感叹为什么二月少了两天,作业还没写完啊!
岑小鱼上辈子到六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学习就紧张起来了,可是这个学校学生还是和上一二年级的时候一样疯玩,对其他学生来说可能区别就是作业多了,还难了,对岑小鱼来说没什么区别,还是放学写完作业把书包往办公室一扔就走人。
也不怪大家都没有紧张感,这边的乡镇中学没有择校这一说,有条件想上哪个学校都可以,而大多数学生都没有考大学这个想法,只想混个初中毕业就拉到。
就连上高中的袁立坤都是被岑爸打了三拳,靠倒了班级里三排桌子,硬逼着才去的。岑大姑夫妻俩也不管,上就供着,不上就拉到,他们也不认为自家孩子是读书的料,而且读那么多书也没什么大用处,自家老兄弟上了大学,不还是回来当个破老师赚那几个死工资,一年到头紧巴巴的,还不如自己种地的强。
到袁立冬的时候岑爸是真管不了了,打骂都不好使,让他上学跟要他命一样,最后人家直接跑四川去了。岑爸也就随他去了,毕竟不是自己儿子,也不能去把他抓回来硬按着去上学,人家自己爸妈都不管,自己管太深了也遭埋怨。
开学一个多月,田地里的积雪已经化成雪水渗到地下,漏出肥沃黝黑的土地,一些顽强的小草已经拱出了地面,树木零星的发出几个嫩芽。
四月末的时候,农村学校就开始放春耕假了。
这个时候正是婆婆丁这类的野菜萌生的时候,岑小鱼瞬间又有了赚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