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听过有关烈家军的事。”叶情殇道。
“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军中之事哪敢打听。”
家仆恐惧,似乎想到什么,于是又道:“我曾上茅房之际,听过士兵谈话,军队里似乎蔓延某种病,至今已有数万人感染,一但患上这种病,就会变得异常狂暴,无时无刻想着杀戮。”
“哦?”叶情殇眉目一闪。
“大人,小的只知这么多,城主下死命令,禁止传播打听任何关于军队之事,请大人饶命。”家仆哭腔着脸。
叶情殇本想继续问,奈何看他吓破胆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此事也怪,军中发生那么大的事,烈雄身为城主不但封锁消息,还有闲心降妖除魔,究竟是他大义还是另有隐情。
“今日给你个教训,日后再敢行恶,定让你血溅当场。”
她冷声,将家仆击晕,同时做了个手脚,确保这些天不会碍事。
修仙者对凡人下手是大忌,给予教训也罢,如果杀人就不是一言两语能解释,重者甚至可能诞生心魔。
与傲无寒汇合后,将得知的情况说了遍,两人决定去烈家军驻扎地看看,白望城的煞气魂牵梦萦,不解决寝食难安,城中可有无数百姓,不能掉以轻心。
出来一整天,尽管有夜禹,他们还是担心叶九璃,趁着无人关注悄悄离开。
潜入烈家军驻地需从长计议,尤其军中蔓延的病,不得不谨慎。
刚一回到客栈,俩人就发现阵法,这个阵法没有攻击力,仅有一丝迷幻作用,只对普通人有效。
“还好有夜禹,否则九璃就危险了。”叶情殇看着变成星空的房顶,心有余悸。
“连你的真气都不管用,夜禹偏偏使点小手段就解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傲无寒想不明白。
“在玄霄宗,九璃的吃食是我亲手做的,故而与我关系最好,我的真气因此能让她安静。”
“可自从夜禹出现,我的真气也失去了作用,莫不是因为他救过九璃?”叶情殇猜测。
“那次灾祸给九璃心理造成极大创伤,碰巧发生夜晚,从此她便恐惧夜晚,每当夜色笼罩,总会想起那次记忆。”
“每发作一次就会严重一分,最开始只要是真气就有成效,再后来全宗只有你和宗主的真气才行,前年连宗主真气都失去作用,只剩你的。”
“没想到仅过去一年,你的真气也失去效果。”傲无寒叹息,看着大阵演化的星辰,皱着眉头:“都是夜幕,九璃却偏偏不排斥这个。”
“恐怕,是因人而异。”叶情殇眼中闪烁精芒:“心病需心药医,能不能走出来还要靠九璃自己,他人再怎么做也是杯水车薪。”
“有夜禹小子在,九璃暂时不会有问题,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这煞气,背后究竟何人在搞鬼。”
“这个需谨慎,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对方有防备,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甚至升起过向宗门求援,但很快放弃,人越多,暴露的机会就越大。
不过还是告知了宗门,事关全城百姓,他们不敢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