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的是一个......贴身秘书”,他一本正经,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后边四个字。
“......”,又撩她。
祁星晨若是知道她这想法,只觉自己无辜,他说的可是实话,可不是在撩人。
云梦干笑道:“我就说说,没打算换工作,虽然又累又不讨好的,工资......还低的,但......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她选的路吗?算是吧......
工资,也确实是低的,看她钱包,真薄。
“工资低?医生工资不都普遍高吗?”
“......你从哪听来的?
我住院部和门诊区两头跑的,基本工资也就四千三百块,各种补贴有一千,夜班费一晚一百,一个月值八天,也就八百,全勤奖四百,
最多的就是绩效奖金了,可是仔细想想,也不高,有时候做一台三四个小时的手术,别看费用有几千块钱,可到自己手里的少得可怜,
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个住院医,小小的手术还能自己操刀,剩下的只能当助手,想剪个头发还得多做台手术才够,
每月交完税后,九千左右,交完房租,寄钱回去,所剩不多”
她积攒在肚子里的苦水总算是吐出来了,家那边的人只知她不但能在漠城市中心自己租房,还每个月都能汇四千回去。
可谁知道她每月留给自己的只有五百块,银行卡里的存款绝大部分还是读研时拿的奖学金,现在所剩不多了呀。
云不凡中考成绩太差,可云母非要花钱把他塞进好的高中去,也不愿把他送去职高,后来云父没了工作,喝酒还喝出了脂肪肝和高血压。
即使云梦读研那会儿因得了校级一等奖学金和国家级奖学金,而在医院轮转时每个月也有两百块钱,也够买零食泡面,不怎么需要花他们的。
可家里的积蓄还是不够造的,云梦当时还拿出了她部分奖学金补进去。
云不凡上高中后虽然比初中时努力了些,但成绩依旧差,只考得上专科院校,期盼他能在大学改变人生轨迹吧,只是希望渺茫。
那专科院校在江城,一是本地录取分数低,二是云母不想要云不凡离家太远。
只是那学费真贵,一年要两万。
现在就靠她和云母了,还好云母生意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像其他人生意越来越难做,不然就得借钱了。
......
下午三点。
云梦刚收了几个入院的,正打着病历,一个怒气冲冲,约莫三十五岁,西装革履的男子冲了进来。
他看着生气,但还没有发作,很客气问道:“医生,那个韩琳医生在吗?”。
云梦看向他,平和说道:“她不在,今天下午她休息,找她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帮您联系她”。
“就是今天早上我找她看病,我这一年坐的时间长了就感觉尾骨这疼,她给我检查说近尾骨这有个小痔疮,
可是我寻思着吧,我怎么会得痔疮?
然后呢,她就让我去拍CT,又给我开了盒药,
我回去之后怎么想都不对,怎么可能得痔疮的,我又不怎么喝酒,也不吃油腻的东西,平时还健身,这痔疮怎么得的?
还给我开药,我这是不是痔疮都不知道呢,就给我开,这不是坑我钱吗?”,男子越说越激动。
“那我先给您检查看看这是什么吧,行吗?”,云梦询问道。
韩琳不会连这都判断不清的,但还是要例行检查下,这具体情况只能问她本人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