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天过去的时候,山主、外事堂的主事长老巩长老、内务堂的主事长老王长老,率领着自己堂部的弟子已经在等待了。
司然是山主的女儿,所以不属于任何一个堂部,这会儿正带着小莲站在山主身后。
本来炼丹堂有三个人,现在怀老不在宗门,郭鸣彦是真的不在了,所以武天跟山主打了个招呼,直接站到司然身边。
“陈长老呢?刚刚我还听到他的声音。”武天问道。
“去宗门边缘迎接花牢山的人了,”司然回答,“所有比武的事情都是由弟子堂负责,所以陈长老去迎接比较合适。”
话音刚落,一只三十多米长的飞舟从天而降,飞舟两侧各有一朵三瓣花的印记。
站在飞舟前面的,是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穿着一身蓝灰色的长袍,腰间挂着的剑鞘比手掌都宽,袖口处绣着跟飞舟两侧同样的印记。
一头黑色的长发中间夹杂着一缕白毛,陈长老站在他旁边。
“司远山主别来无恙啊。”
飞舟落地,最前面的修士带着一众弟子和几个长老模样的人跃下飞舟,跟司远山主拱手致意。
此人名叫卢远声,是竹江南侧花牢山的山主,修为跟司远不相上下。
“卢山主别来无恙,”司远也拱手,“诸位长老远道而来,路上辛苦,落座吧。”
大殿上准备了四个空着的椅子,卢远声坐到了司远的旁边,其余三位长老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卢叔好。”司然出来跟卢山主打了个招呼。
“嗯,一年不见,小然比去年看起来又俊俏了几分啊,来这个给你,”
卢远声看起来心情不错,说话间拿出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这是用三寸红蚕吐出的丝线制成的,穿着身上水火不侵。”
“三寸红蚕?”
还不等司然接下,司远脸上闪过几分惊色,“卢山主什么时候得到了这等奇物。”
“哈哈哈,运气比较好,前段遇到一位前辈,”
卢远声解释道,“没想到花牢山特有的桑麻草,竟然是三寸红蚕喜欢吃的东西,这位前辈便在了花牢山住下了,这件衣服就是她给的。”
“原来如此,卢山主机缘深厚啊。司然,谢过卢山主。”
“谢谢卢山主。”
司然道谢之后也没客气,接过衣服放到自己的储物戒里。
“哎,叫什么卢山主,叫卢叔听着多亲切。”
“就是,这么叫显得见外了,反正大家早晚也是一家人,是吧,小然?”
跟在卢远声身边的年轻男子说道。
此人名叫卢林,不到二十岁,是花牢山的少山主,山主卢远声的儿子。
听到卢林的话,武天不由得眯了他两眼,还不等司然反驳就听见小莲的声音响起。
“那可不一定,这话也说的太早了吧,小姐对你可没有一点兴趣。”
卢林听罢斜眼瞅着小莲,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露出一丝阴狠。
这时候卢远声也开始帮腔,
“咱们两个宗门互为邻居,他俩年纪也相仿,按照世俗的规矩,差不多也快到成婚的年龄了,我看他俩就很合适啊。”
“哈哈哈哈,”
司远山主笑了一声,“合不合适的还是看他们自己吧,咱们就别跟着掺和年轻人的事了,要是他俩自己觉得合适,就是你想拦着恐怕也拦不住,今天咱们还是先聊聊正事。”
竹舟山的南侧大概两百里的位置有一条大河,名为竹江。
竹江再往南二三百里就是花牢山的地盘,竹江就夹在两个宗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