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我立刻就去沏一壶来。”金英慧笑着答应,转过身去找茶叶。
当然司徒雷根本就不是冲着她的茶叶来的,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说一声:对不住了!静悄悄地掩上去起手轻轻一点,金英慧就觉得头脑忽然一晕,身体一晃就软软地倒了下去,被司徒雷一手抄住了扶到床上,转身到门口装出一脸的紧张来叫随从:“来人哪,二少奶奶忽然晕倒了,赶紧地去请大夫。”
随从们一听二少奶奶出了状况,顿时都慌了,谁都知道二少奶奶是二爷的心头肉,这一次奉命护送回塞外,二爷更是下了死令,一定要确保平安无事,就算少了根头发都不行的。现在二少奶奶却忽然晕倒了,岂不像是天塌了下来一样?根本不敢怠慢,请大夫的请大夫,端汤倒水的端汤倒水,团团乱转,都把心悬到了嗓子眼。
其实司徒雷下手知道轻重,并不会伤到金英慧的身体,不等大夫把完脉她就已经醒了过来。有孕在身,本来隔三岔五的就会发晕,金英慧倒也并没有疑心到别的地方去,还在惦记着要给大哥沏杯香茶的事。这一提起司徒雷来,大家这才惊觉,四下里一查看——早就没了他的人影。
这一急,可比刚才还要急上几倍了,那位随从老大这时候才忽然明白过来少当家的计谋,赶紧派人快马四处去追,然后他急匆匆跑到三爷司徒月的床边。一看三爷仍然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还以为他真的因为疲劳过度睡得很死了呢,在叫了几声没见回应之后,掀开被子来才知道,原来三爷也着了少当家的道儿,正动弹不得。
也幸好司徒雷身体虚弱,手上没多少力气,下手时又留了几分,随从没费多大劲就帮司徒月解开了穴道,穴道才刚解开,司徒月就直直地竖了起来,但很快又闷哼一声躺倒——穴道被点时间长了,虽然已经解开但经脉还没畅通,全身感觉又酸又麻,要调息良久才能再坐起来,劈手扯住了随从问:“我大哥人呢?”
“少当家的不见了。”随从老实回答,“属下已经派人找去了。”
“糟了糟了!”司徒月跳起来直冲到门口,差点就把过来探望他的金英慧撞倒。金英慧看见他这副张皇失措的样子,不免吃了一惊,连忙问:“你知道大哥撇下我们,到哪里去了吗?”
司徒月跺脚,大哥去了哪里恐怕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问题是他身体这么虚弱,身边没有人照顾不行啊!刚才他分明听到大哥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不祥之感把他心笼罩,因为他知道大哥一向做事稳重,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从来都不说出口的,既然说了出来,就绝对是真的了——大哥的病真就没得救了?
不行,一定要把大哥找回来!司徒月心乱如麻,恨不能伸长了手把大哥立刻拉回来。虽然他一向有点愣头青作风,还经常闯祸,可内心对大哥又敬又畏,感情深厚难以言表,乍听这样的坏消息,当然要像被雷击的一样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也不说话就直往外就冲,金英慧都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他已经不见了人影。把她急得一跺脚,叹着气说:“哎,这个愣小子,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再去找人,就把我撂在这里,不是让我进退两难了吗?唉!”
再说趁乱成功遁出客栈的司徒雷,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一路往回赶。好在他的心爱坐骑追风马一直都在身边,前些日子因为它脚上有伤,司徒雷没舍得派它用场,现在它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着它那速度,别人就是想追也难了。
不过,总是有天不遂人愿的时候,他这么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奔波劳累,到底还是要不住的,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地,天已经擦黑,他在马背上也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无奈只好停马下来休息,本来是想着就在路边*着树坐一会儿再说的,谁料想一闭上眼睛,居然就昏昏沉沉地诸事不知了。
要是没有个把有心人发现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在路边躺上多久呢!
是一个娇怯怯嫩生生的声音把他叫醒过来的。等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木观个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忧虑,另外还有几分羞涩。她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捧着水袋,正很细心地替他润着嘴唇,那张脸清秀白皙,就是不笑的时候也有两个开的小酒窝。
真是大出司徒雷的意料之外——成凤姑娘,怎么会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