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回去弄些装备再来救,我孤身一人,还带匹马,什么时候才能救出表妹?如果回去,说不准回来还能顾到雇佣兵。在黑市上买几把枪。
韩凝感觉事情太过巧合,怎么刚逃出城表妹就被人抓了?肯定是崔老九那个王八蛋,是他派人来抓表妹的,好逼我去厉阳,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他明明知道席青不是崔九派来的,非往这想,好给自己不负责任找个理由。和混混在一起呆久了,他发现自己也被传染上了痞气。都不用混混出来,举手投足间都已经够像了。
苏慕遮神神秘秘的钻出来,“韩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关你事。“韩凝骑马往南面的降龙山走。
“你不去救宋晴末了?”
“老子要去跃龙井。”
“唉!真是世间最薄是人情。暴敛天物,暴敛天物。”
“你再墨迹,老子给你关了。有事快说。”韩凝心情很不爽,一边是回家,一边是去救表妹,他很难取舍。
“噢,对有事。大长老查阅历史,刚才你们提到的藏龙渊,很可能和音徒有关系,他们命令你快些找到真相。”
“你烦不烦……”韩凝大声喊出心中的浊气,掉转马头往北面的厉阳急奔。
家什么时候都能回,表妹可只有一个,先救回表妹再回家吧。
太阳升至头顶,喷火一样往出冒着温度。韩凝是现代人,出门有车,家里外面空调,哪受过这么久的暴晒,刚才是心里有气,才没感觉出热,现在气稍稍顺了些,感觉都快中暑了,并且还很饿。
他一扬头看到路边搭着一个简易的凉棚,一位老人正在煮面条。
他现在身上有银子,什么场合都敢去,刚刚还给马买了全套装备,把小白马打扮的很精神。他把马绑在拴马桩上,和老人要了碗面,一碟小菜。然后打听去厉阳的路。
老人正在盛面,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去厉阳经商,还是考科举啊?”
“经商。”韩凝随口回答,总不能说是去救表妹。
老人把面放到桌子上,“客官我劝你一句,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厉阳就不要去了。到厉阳要过望江郡,那边吕国又来打咱们了。兵荒马乱的,你过不去的。”
“什么?正在打仗。”
韩凝提着心付银子,面也不吃了,解下马缰,表妹去厉阳也要过望江,这要陷进乱兵里该怎么办。
他担心的要死,一路急催小白马,路上还算太平,遇到几个乱兵都躲过去了,不日到了望江城下。
城门紧闭,高挂免战牌,城墙上站着一队兵,举着帅旗。
这是一个……一个萧字。韩凝满意的点点头,这一路走来,见多了这个朝代的文字,也能从字型推算出是什么字。
两面旗下坐着两个人,一个年长的和一个年轻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像似在下棋,年轻人后面站着一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狗耳朵,韩凝认了出来。
下棋的是苦瓜脸,和土财主。
几个人到清闲,外面打仗,他们还有闲心下棋。不过这下好了,遇到熟人,表妹有救了。
韩凝快马骑到城下,停住马。
“嗨,苦瓜脸,狗耳朵,土财主,是我。”他大声嚷。
也不知道是城高,声音传不上去,还是风大把声音吹散了,上面的人一动不动。
韩凝下马从地上抓起石头,往上面扔,“我让你们装,让你们装。”
石头都打到免战牌上弹下来。
狗耳朵早看到他了,一直没理他。看到他扔石头,才忍不住说:“少爷这个人对你大不敬,我把他射杀了。”他转过去和射手要弓箭。
土财主说了声慢,爬到苦瓜脸耳边耳语几句。
“嗯,是像。”苦瓜脸把一颗黑子下到棋坪上。
韩凝本以为进不去城了,牵着马正想别的路绕过去,突然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响,转身一看,两个兵卒正在招手叫他,韩凝很开心。就说有熟人好办事,进城了,进城了。
他牵着马,大摇大摆的往走城门里走。
“你们好,大家幸苦了。”
身后城门突然哐一声关上了,吓他一跳。从旁边蹿出来十几个兵卒,个个拿着武器,气势汹汹把他团团围住。
“抓奸细,抓奸细了。”过来几个力气大的,把他掀翻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误会啊,误会啊,我不是奸细。”韩凝使劲挣绳子,又一名兵卒过来,用布把他嘴堵了。
望江大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所在,门口一对涂了黑油似的狴犴。两个狱卒也黑色铁塔似的站在两边。
“你老实呆着吧!”两名狱卒把韩凝扔进了牢房,扭头走了。
韩凝站不起来,把头伸到木栏杆上想把布蹭下来。
韩凝,韩凝,小淫贼你也进来了。”韩凝听到有人叫他,
他往对面牢房一看,凉亭那位青衣女子,也被五花大绑着。
呜呜呜呜呜呜……韩凝说不出话,只能冲她嬉皮笑脸。
“你这小淫贼也有今天,你的表妹呢?是不是在另一间牢房?”
韩凝冲他又耸鼻子,又挤眼。你还笑我,也不和我一样进了牢房。让你老追着我要东西,活该。
韩凝继续去蹭。
“冤枉啊……”一连串凄惨的呼声,惊的他停下动作。
“哈哈……小淫贼,你完了。这是来人要你的命了。”女子横身坐到勾阑下面,等着看热闹。
走廊里过来三个人,站到韩凝牢房前面。
韩凝看到为首的是狗耳朵,后面是两位长相很凶的狱卒。
狱卒打开牢门,狗耳朵让他们拔下韩凝嘴里的布,并且向韩凝眨眼睛。
“说你是不是奸细?”狗耳朵把耳朵凑到韩凝嘴前面。
韩凝以为是他怕后边的狱卒听到他们说话,小声说:“是我,我是韩凝。”
狗耳朵把韩凝嘴堵住,“犯人已经招供,是来我们萧国刺探情报的。”
狱卒把早就写好的供词,掰着韩凝手指头让他画押,定于午后问斩。
韩凝拼命的摇头,瞪圆了眼睛盯着狗耳朵。狗耳朵你这王八蛋,装着不认识爷,还把爷当成奸细。
狗耳朵哪管他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个七遍,八遍,带着人大摇大摆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狱卒送来了断头饭,一只鸡,一个馒头,一壶酒。韩凝嘴堵着,只能看着咽口水。
他一直以为狗耳朵在逗他,可眼见断头饭都送来了,这次可是玩真的,不过你们也忒损了,临死也不让吃顿饱的。
他本来都已经死在降龙山下,想想又能多活这几天也值了。可是表妹还没救出来呢,这兵荒马乱的真不知道怎么样,心里还是很焦急。
韩凝生死已经走上了几遭,多少对生死看淡了些。这回真的要死,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并且是稀里糊涂的死。
对面的青衣女子,此时到安静了,可能是知道他要死,兔死狐悲吧。
到了正午,狗耳朵过来让人扯下韩凝嘴里的布,蒙上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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