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连连来报,落魂坡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一小队兵马偷偷前往官道。
谋士说:“如此看来落魂坡上是虚兵,而官道上才是实兵。我们人多,郡丞料定了我们不敢走山路,怕中了埋伏,才故布疑兵。“
众将士纷纷点头。
哥舒戈下令,派二千人小队,去官道佯攻,拖住他们主力。剩下的人和我一起绕山路拿下望江,然后前后夹击官道,一举奸灭敌人。
剩下的工作就是要和韩凝商议怎么进落魂坡了。
“我不去,抓人的是你们,现在来求我的也是你们,你们拿我当什么人啊?”韩凝往床上侧身躺下,用手支住了头。
这些都是禄小小教的,“一会他们会来求你带路,你可千万别太痛快答应了,以免引起哥舒戈疑心。”
哥舒戈脸上陪着笑,“郡守老弟,这不全因为那个秦朗从中挑唆。要不我把秦朗杀了,给你泄愤。”
“对,对,对,一会你们把他绑到木柱上,派五十人射他,把他射着刺猬。”
“来人啊……”
“嗯……不行,这样死不是太便宜他了。把他带上,等我们打下望江,把他绑到街上,我一天射他一箭,五十天才让他死。让他看着我们在望江烧杀抢掠,再慢慢的死,这样才算报了仇。”
哥舒戈连忙摆手,“这个不行,烧杀抢掠不是仁义之师所行之事。”
“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你让我跟着你们吃土啊。我不去了。”韩凝使劲往床里挪,把大后背给他。
“郡守城破之日,你可以自由选择封地。”
韩凝猛的坐起来,抹一下鼻子,开心的笑道:“这样就说定了,到时候艳春楼那片地归我。”
哥舒戈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何郡守为了早日实现你的宏图大愿,咱们是不是早日起程?”
“好,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把那个谁,秦什么来着……秦朗给我装囚车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如果饿死了,我再找你们算帐。”
落魂坡足足可以容纳上万人,后面由一道跨过悬崖的木桥连接,前面是狭长的山谷,两侧谷壁刀削斧凿一般。
韩凝带头驱马到了桥边,刚站定龙秋月和禄小小也到了,两人骑着马站在他两边。
“等等我,等等我。“哥舒戈骑马从后面勿忙追上来。”我说你们两个跑这么快干什么呀?”
二人也不理他,直直的往坡上看。
谋士急勿勿从后面追上来,“不可过桥,不可。”他的头摇的像拨弄鼓。
几个人回头看他。
“这里地势险要,我们贸然进入。敌人断了我们的后路,再封了前面的谷口,我们可就只能跳崖了。”谋士气喘吁吁。
“呸,你是何居心?一直置疑我对将军的忠心。我现在就过去给你们看看,有没有埋伏。”韩凝驱马上桥,足足半个时辰到了落魂坡上。
那桥虽然晃动,但宽度足以五队人同时行进,这是苦瓜脸之前命人加宽的。
他站在悬崖边,被山风吹起了头发,衣襟也顺着风向飘向一边,除了风的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怕风吹散了声音,把双手圈在嘴上。“哎……你们看有没有埋伏。”
“将军你看我家郡守并没有骗你吧。”禄小小向前倾斜身体。
”驾”
禄小小的马飞奔起来,“将军请吧。”声音飘散到风中。
哥舒戈看她那跃虹一样身姿,心痒难耐,也没多想驭马上桥。
“唉呀,将军不可。“谋士哪还阻拦的过来,先头部队也跟着上了。
禄小小又让哥舒戈下令在落魄坡上休息整顿。
禄小小这一路也没闲着,在哥舒戈面前尽显妩媚,哥舒戈三魂六魄被她勾走了一半,眼见望江唾手可得,又能抱得美人归,此时他完全听禄小小做主,飞快跳下马招呼大家原地休息,好等后面的部队上坡。
山道难行,大概两个时辰,部队才过来一半,大家坐在原地解开包裹分吃干粮。
突然山峰上响起了几声尖锐的哨声,一面黄色萧字大旗立起来,被旗手晃动,几大坛子被投石机从山顶投下。
事情来的太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纷纷站起来,只见天上黑鸦鸦一片全是坛子,纷纷落到桥上。
砰,砰,砰
全部炸裂,溅满了整座桥,正好有数十个扛枪的兵卒经过,被溅了一身火油。等他们反应过来,刚要往坡上跑,一串的火舌,从山顶射到了桥上,木桥顿时烧成了火海,兵士们也被点燃了,在桥上乱跑,翻滚,惨叫声连成一片,有几个受不了的,直接跳到桥下去了。
望江投石机只有两部,残破的需要修复,苦瓜脸短短几天时间,从临近几个郡争用投石机往望江运,怕哥舒戈发现,白天不能走,全部走的夜路,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还好在哥舒戈的队伍上坡前终于就位了。
苦瓜脸从山峰上往下眺望,后面站着秦朗和白登道,“一会你们的坛子不要往南山投,那里要留一条出路。下面人虽然多,哥舒戈的装扮还是比较明显,一身银甲骑在大黑马上。一会集中往那里投,再向四周分散。”苦瓜脸指着哥舒戈,命令秦朗。
秦朗举旗,向投石机下令,成坛子的火油往下扔。
哥舒戈被溅了一身油才明白过来,找韩凝三人,早不见人影,坡上人乱成一团,很难从众人之中分辨出韩凝。
“后路断了,大家快往山谷跑。”他大声喊。
这不用他说,早有人往谷口跑,大家还没到,山峰上石如雨下,不一会就把山谷口堵死了。
哥舒戈这才知道上了大当,这个韩凝一副吊儿郎当,做起事来毫无章法,怎么看也不像个有心计的人,正是这副面孔,让他深信了韩凝。
“没想到老夫戎马数十载,今天老天要亡我在断魂坡。”
“砰砰,嗵嗵……”
他的悲叹夹杂在火箭的破空声,坛子的破碎声中。
数十个坛子在他脚下破碎,如雨般的火箭从天而降。落魂坡在他脚下烧了起来。
韩凝捡了两个盾牌,一个护着自己的头和马头,一个护着马屁股,在人群里穿行。跑到哪都是火,跑到哪都是惨叫的人。
他鼻子里全是人肉烧焦和血腥的味道。娘的,活烧藤甲军啊,爷这条命今天要交待到这了。
“快往南山根靠,苦瓜脸那里给咱们留了生路。”禄小小的声音传过来。
南,哪边是南啊?那边,不是,没有山,怎么还有一辆囚车?不好。
秦朗的囚车,马被射中一只火箭,疯似的往东面跑。
“我怎么把秦朗忘了,那边可是悬崖。”韩凝跨下一夹白纸,飞速追过去。
白纸奔到离悬崖二十米处,后蹄立了起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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