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一缕一缕射向提及到的四人。
“而连小远与阿飞两个毛孩,来路不明,竟先后引来四手观音与白骨黑煞两名恶徒,在青阳城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此事稍后再论,前面四人,可敢认罪?这样,由我纳兰安康做担保,尔等四人来个生死决,只许一人活着,便可走出这城主府,赦免所有罪行。”纳兰安康十指交叉,轻触双唇,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
话音刚落,捏了半天拳头的飞天圣猴暴起一拳,蒙面侠盗则从怀中摸出两把短剑,一齐功向了坐在两人中间的结竹师太,先死一人再说!
这娘皮子师太只会下药,功夫一定不强。
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结竹师太倒也有几分姿色,红唇微张,媚眼弯弯,身子往后一退,之前的位置,暴起一团血花。
飞天圣猴的铁拳狠狠砸穿了蒙面侠盗的胸腔,而侠盗的两把短剑则从左右刺入了飞天圣猴的脖子。
不知什么时候,结竹师太就朝左右散播了些迷药,这两人早已被迷乱了心智,一招就和对方同归于尽了。
阿飞旁边的麻衣青年缓缓站了起来,双眼放着精光,剑却未出鞘。
结竹师太却妩媚一笑,捏了个兰花指,一枚细不可见的毒针弹了过来。
麻衣少年身手迅捷,轻轻一跃,便避过毒针,两步切身来到结竹师太面前,带鞘的长剑拍了出去。
结竹师太被拍飞前一刻,撒了一抹红粉。
红粉散去,麻衣青年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嘴角留着口水,嗤嗤地傻笑着。
师太趁机跃起,一手抓向麻衣青年的左肩,一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柳叶小刀,划向青年的脖子。
师太正想得意大笑,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的手背,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皮肉突了起来,竟然沿着手臂一路急速鼠蹿而上。那是一把剑,一把出鞘的长剑,由她手心进,从肩膀出,再折了个弯,刺入了她的口中,从后脑勺透出。
结竹师太简直不能相信,中了自己百痴散的人居然一剑把自己反杀了,此散为自己独创,他人绝无解药。
师太的眼珠子瞪得很大,里面含着泪水。
她不甘心,可又能如何。死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青年抽出了长剑,师太软身倒下。
“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此等剑法,你犯的也不是什么命案,城主向来有爱才之心,有没有兴趣加入城主府,共铸前程?”纳兰安康拍了拍手,面带微笑。
“谢过城主,谢过纳兰主事、拓跋将军。”麻衣青年弯腰拱手,朗声答谢后,退往一侧,长剑入鞘。
“好了,接下来,小远,阿飞,说说你们的故事吧。我不喜欢别人撒谎,小孩子也不行。”
阿飞哈哈一笑,望向小远。
“我俩上月在东陵城结识,都是初出江湖的无名小子。在东陵城接过几次悬赏榜,赚了些赏钱讨饭吃。后来不知为何,江湖恶人四手观音要杀我俩,所幸被官家捕快所救,我们心有余悸,便来到青阳城,避雨时,怎知又杀出一个白骨黑煞,后来拓跋将军出手所救,便来到了城主府。”连小远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他们于青阳城海边战败四手观音一事却没有提起。
“可是据我所知,这四手观音再次越狱,前不久出现在了青阳城,我们刚打算捉拿,却不见了踪影。你们可见过他?”
“禀主事,我在东陵城似乎中了四手观音的邪术,心神一直躁动不安,来到青阳城后,我便寻了一处名医,疗养三日,独留阿飞在城郭操练刀法,阿飞,你后来可见过四手观音?”
“没有啊,要是见到他,我一定已经被宰啦!”阿飞脸带惊恐,摆了摆手。
“你们出身何处?”
“我来自西蜀小派,连家庄。”
“我来自东陵城以南的滨海小村。”
纳兰安康食指轻轻点着座椅扶手,细细斟酌着小远和阿飞说的一字一词一句。
“那两位小英雄,日后有何打算,想不想留在城主府?”不久,纳兰安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城主府藏龙卧虎,不止青阳城,就连江湖人也赞叹不绝,城主叶辛廉洁奉公,开拓进取,刚正不阿。主事高瞻远瞩心怀天下,将军义薄云天战勇无双。我等二人只是江湖中淡淡无名的小虾米,差距颇大,多谢这几日主事招待,我俩这就退下,继续走我们的小江湖,就不打扰大人们办公事了。”小远拉着阿飞,一起弯腰拱手。
连小远和阿飞走出了城主府,不禁舒了一口气。
“就这么放他们走?”
“无妨。到了用膳时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