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你可以走了。”
“我来,是想求个答案。”
“如今你已然知晓。”
“……”这次换做伶俐的白矖,说不出话来。此番前来,她设想过各种相见的场面,她想着看到自己他该如何欣喜如狂,自己又如何安慰他,告诉他她并不介意他心有所爱,那只不过是他未曾得到故而念念不忘的执念罢了,凡此种种设想;独独未曾想到的是,他的绝情。
殿内一番血雨腥风,殿外廊下虚离子、瑶姬二人却相谈甚欢。
“阿瑶,你近来可好?”
“能随侍在他身旁,我已心满意足。”
“我看你并不快乐。”
“还好,我习惯了。”
虚离子叹了口气:“你的痴情,他的挥霍……”
“世间痴情女子太多太多,大约不差我一个,不提也罢;上仙此来可是另有要紧之事相告?”
“是了!都说你善解人意,却也聪慧的很!”他顺手将扇一收,“东皇钟镇压在幽冥血海已有千年,如今频频发出异动之声,只怕……”
“东皇钟一旦被破,幽冥界妖魔鬼怪怨灵盾出,三界恐遭大难啊!”
“可不是嘛,东皇托我带来口信,妖界九尾狐族涂山氏似有叛逆之心,涂山紧邻云梦泽,请你们家云中君早做打算才好!”
“如此重要之事,东皇为何不亲自召见言明?”
“还不是你家神君天天在下界欢腾!这不你瞧瞧里面……”虚离子扭头用扇一指,“我带来的小丫头,你可别介意,就让她碰个鼻子死了心也好,也算我帮了她师尊一个忙,全了我们的友情。”
“敢问她师尊是……?”
“也是你的老朋友了,妖皇玄矶。”
瑶姬瞪大了眼睛:“她是玄矶的徒儿?”
正说着,殿内冲出了一个魂不守舍的身影,白矖哭着跑出来。虚离子倒也不惊讶,转身绕进殿内。
“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你?”他调侃道。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怎么了?她跑来求我说要见你,我能说拒绝吗?好歹她也是玄矶的徒儿!”
“以后再莫提巴蜀!”
“怎么?看来之前受气不轻啊……”虚离子继续挑衅,“你也是,巴巴地跑去巴蜀做什么?这万年都过来了,眼下为了这小丫头再和她去起争执,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我也不想碰到她啊!”云中君嘴巴撅起,委屈的有些可爱。
“我说,是不是你先去招惹她的啊?”一颗八卦的心。
“我是喜欢她,可那又怎样?”
“按我说,你这颗心是石头做的!”虚离子使了个颜色,“看看屋外那位……”
“阿瑶?你别说笑了。”
“怎么?你不仅心是硬的,连眼睛也是瞎的不成?”
“她不过想要报恩罢了……”
“别,莫说你云中君——这风月场上的高手,连我这外人都看出来了!”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