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大道一直往东走就能到东市,可想从西市步行走到东市,没一个小时也下不来。
东市的格局、面积和西市差不多,但周围多是达官贵人的住所,所以东市以售卖奢侈品居多,而繁华程度更甚于西市,更有“四方珍奇,皆所积集”的美誉。
抬眼一看,相比于西市的热闹,这里多了几分清雅和高贵。而来往的也都以达官贵人居多,锦衣富甲也不少。
走进富春楼,白启向店里伙计点了一壶好酒便提溜着直接上了三楼。
此时的食客不多,摆放有序的桌子大片空闲,却也有两桌用屏风简单相隔开来。
白启找了一个临窗的角落坐下,看向对面就是迎春阁。
迎春阁是这里较大的妓院之一了,白启从这里正好能听到对面的艺妓(更应该叫艺伎)的琴声与咿咿呀呀的曲子,而且不时还能听到满堂喝彩声。
酒是杜康酒,白启倒上一杯抿了一口,感觉不错。
这酒已经有点酒的味道和感觉了,只是清香有余度数还是不高,估摸着也就十几度。
一口干了,又接连喝了几杯。
“有道是酒品显人品。这位公子独自在此饮酒,皆是一杯饮尽,深以为公子也是豪迈之人。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如与我等一起,如何?”
说话的是邻座三人中的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多岁,留有胡须,肩宽体阔,穿着也是富态,从气质上看也是人上人,其身边还有两个看起来年纪更大的人,但却只坐在这人两侧,显然还是以此人为尊。
“顷来爱独酌,颇得酒中趣。既无酬酢劳,亦无谐谑迕。”
白启进入长安奉行低调,过几天就走了,还是不要和他们有什么交集的好,一首诗念完,希望他们识趣。
然而,让白启没想到的是,还真有不识趣的人。只听这人又道:
“好诗!公子大才,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一位才子,不知道公子贵姓?家住何地?”
韩武还站在旁边呢,你让我过去就过去,你让我报名字我就报名字,那我多没面子。
“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先报上姓名吗?你我素不相识,还是少占因果。”
“哦?原来公子是佛家弟子,既然公子相信佛家因果,那公子一定相信相见即时有缘,你我能在此地相见便是缘分。我见公子衣着谈吐不凡,为何不一起把酒言欢?”
这中年男子说完,转头又对亲自在三楼跑堂的掌柜道,“店家,这位客人的酒菜记我账上。”
掌柜立时躬身称“是”。
白启一看掌柜的态度,便知道这还真是大人物。
面对大人物,白启自是想着能躲多远躲多远,但却也不想在韩武面前失了自己的风度。
“不用了,酒钱我自己付的起。还有,你见过佛家弟子来酒楼喝酒吃肉的吗?圈子不同,就不要硬塞。”
“大胆,你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这中年人这桌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一桌人到时先炸了其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差拔刀了。
“不可无礼,李瑊(jiān),给这位公子道歉。”中年人开口训斥道。
这话一出,刚刚站起身的这一桌人又缓慢的坐下,而刚说话的李瑊很是干脆的走向白启面前,抱拳执礼,眼神却瞥向一边,很是不耐的开口道:“在下李瑊,刚刚言语不当,希望公子不要见怪。”
说完,李瑊没等白启说什么,便走回去坐下了。
李瑊?没听过,不过京城姓李的就那么几家,管他呢。白启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喝酒。
白启如此,却让桌上的另一年纪稍大的人更感兴趣。
随即,这人端着酒杯,直径来到白启桌前坐下。
白启一看,这是一半拉老头都坐下了,也没说什么。
“老夫姓杜,添为秦王府参军,不知道足下贵姓,可否报上家门?(足下,敬语。报家门,就跟问你在哪个大学上学似的,并无歧义。)”
白启一听姓杜,而且是秦国府参军,就知道这人是杜如晦了。随即转头又看看另外两位,都像是武将,而从其身边的护卫来看,都应该是数得着的大将军,只是自己不认识。
不过,这就让白启有些郁闷了。自己本就奉行低调,不想与长安贵族们接触,可刚来长安就碰到了仨,而且还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更有一个更人热情的直接就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虽然长得是帅气了些,但也没有这么吸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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