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堂后面,躲在窗帘后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很痛苦哦。”
白柳笑得十分温柔,透过窗户的月光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层五彩的晕:
“——但你这个不的怪在这个时候感受到的痛苦,可能还没有我为你感到的痛苦的十分之一呢。”
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再次把塔维尔摁入了水底。
“——白六那个怪小孩愿意和你混在一起,多半不是么好东西!”
塔维尔再次被拖出了水中,神台上面的雕塑换了,那个福利院院长被抽干了血,尸体面部惊恐地被挂在十字架上,膝盖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向他们忏悔。
而从受洗池拉出塔维尔的人这次变成了白柳。
白柳轻柔无比地绕过塔维尔的脖颈,双手开始缓慢地变形,指甲变得锋利漆黑,变成了两只凌厉无比的猴爪,然后优雅地交错地虚握住了塔维尔的喉咙。
盗贼的猴爪。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白柳的爪子嵌入塔维尔的血管里,语轻得就像是在耳语,“我只用做一个心意追随欲望的普通人。”
“那该是多么幸福。”
塔维尔从喉咙里喷出的血液流入面前的受洗池内,瞬间染红一切,带着尖刺的血灵芝藤蔓从被染红的受洗池底部冒了出来,圈住塔维尔的四肢把他拖了下。
白柳神色淡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塔维尔被拖进了受洗池,双手的指甲上不断滴落鲜血:
“谢塔,你赋予我的信仰毫无价值,只是从头到尾让我不停地痛苦而已。”
“就算这样,你自私地要我一直信仰你下吗?”
藤蔓搅紧塔维尔的四肢,把他往深不见底的地方拖拽而,周围的血水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是某种红色涂料不断地渗入他的身体。
塔维尔被一面目奇特的土著人从湖水里捕捞出来,用藤蔓吊起四肢,固定在一个逆十字架上做成木雕,然后绕着他欢欣鼓舞地吟唱着奇特腔调的歌曲,簇拥着白柳从人群中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柳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微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被绑在逆十字上的塔维尔面前,把匕首的刀尖抵在了塔维尔的心口,轻柔低语:
“谢塔,从我遇见你开始到现在,只有你之后我彻底忘记你的那十年我才是自由的。”
“没有对你的信仰,没有对你的感情,没有对你的想念,我只是个俗世里为金钱欲望偶尔苦恼一下的平凡人,多么庸俗的幸福。”
“你口口声声说着想要我幸福,但在我进入游戏后却从来没有放过我,一次一次地紧紧抓住我,在每一次游戏的时候守着我,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打上你唯一信徒的印记,害怕我抛弃你,遗忘你,离你远。”
“你亲吻我,诱导我,影响我。”白柳撩开皮,神色柔和,“你自私地放任唯一的信徒爱上你,向你献祭他的爱/欲与灵魂,不动声色地占有他长达十年的痛苦为祭品。”
“对我来说,你对我卑劣的占有欲和现在这个邪神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吗?”
塔维尔低着头,他轻微喘息着,但没有否认这个白柳说的任何话,垂落的长睫上滴落水珠。
白柳笑着把匕首插 /进了塔维尔的心脏,鲜红色的涂料流了出来,滴在白柳另一只手举起来的近乎黑的鞭子上。
刺客的匕首。
鞭子上那个仅剩的白点被塔维尔的血一点一点染黑。
“你看,你们的血都是一样的邪恶。”白柳笑意越深,“对我起到的污染作用都是一样的。”
白柳满手是血地捧着塔维尔的脸,垂眸轻笑:“谢塔,到了这一步,在消逝之前做唯一一件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吧。”
塔维尔抬起头,面上毫无血色地看向白柳。
白柳他嘴角的笑意灿烂无比:
“——作为对新邪神的祭品,为我挣脱一切束缚成神,在自营造出来的恐怖幻境里吧,谢塔。”
白柳手上漆黑的鞭子张开骨刺,宛如荆棘般的骨鞭绕在逆十字架上攀爬缠绕,盘曲在塔维尔的双手和双脚上。
骨刺刺入雪白的皮肤,骨鞭尖端停留在塔维尔心脏的部分,然后狠狠刺了进。
血液渗透出来,滴落在鞭子上,鞭子上最后一个白点消失,变得漆黑无比。
白柳伸手拥抱住缠满骨鞭的塔维尔,他贴在塔维尔的耳边,带着笑意轻声说:“——谢塔,你的,对我而言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我喜欢有价值的事,所我在你的一刻爱上/你,然后永远追寻和怀念的你。”
“在之后,你永远地得到了我的爱,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要和我做交易吗?”白柳微笑着。他的手贴在塔维尔的心脏上,“用你的来交换我的爱?”
听到【永远的爱】,鞭子末端插/进的塔维尔的心脏突然急剧跳动了起来。
邪神的神谕远远地传来,笑意盈盈:
【原来这就是你最害怕和最想要的东西,塔维尔。】
【曾经的你可是根本不害怕任何事,没有任何欲望。】
【但现在你的恐惧和欲望里是白柳,你害怕他抛弃你,遗忘你,害怕白柳爱上别人,信仰别人,想占有他的感情,得到他的信仰。】
【你看,神一旦有了感情变成人类,就充满欲望和恐惧,那离变成怪就不远了。】
【你明知道这样,居然还爱上一个充满欲望和理智,很大概率只利用你的人类,为他进一步堕落。】
【真是……太有趣了。】
塔维尔的血从骨刺上滴落,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睛,银蓝色眸里的光泽渐渐散。
等到下一秒他睁开睛,塔维尔出现在了小镇上的小酒馆里。
他周围都是欢欣雀跃的人群,大喊大叫着,但仔细看这人脸色都是青白的,身上还有缝合的痕迹,都是尸体。
而塔维尔穿着一身黑色的新郎西装,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他仰头望,穿着白衬衣西装裤站在台上的白柳正举着一束鲜艳的捧花对他微笑。
周围的尸体们神色狰狞地大笑,大喊着:“现在请新郎为新郎佩戴戒指,然后新郎可亲吻新郎了。”
于是白柳从高台上举着捧花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他走到了塔维尔的身边,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骨鞭形状的戒指,指环周围一圈是刺。
白柳笑着抬头望着塔维尔:“戴上戒指后,我永远爱你,我们结婚吧。”
塔维尔看着白柳,银蓝色瞳里一丝光没有了。
小时候他和白柳偶然聊过结婚这个话题。
【两个人用爱和法律彼此约束,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就是婚姻。】
【白六,你有想过和谁结婚吗?】
白六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听到谢塔问他的时候,白六转过头来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很好笑:【不。】
谢塔沉默了很久,才继续问:【为么?】
【我不永远爱谁的。】白柳很散漫地笑了一声,回答道,【因为那太没有价值了。】
谢塔静了很久很久,白六似乎现了他的异常,饶有趣味地凑过看他的表情,谢塔微微移开神,不对上白六凑过来的脸。
白六斜靠在书柜上,抱胸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你该不想和某个女人结婚,组成家庭吧?】
谢塔没有正视他,而是垂着眸:【我不能有和某个人结婚这种想法吗?】
【你可有。】白六恶劣无比地弯起眉笑起来,【但那只是幻想罢了。】
【因为你这种不的怪,根本不能登上户口,让某个人和你结婚。】
【你最好老实一点放弃你那奇怪的想法永远跟着我走。】十四岁的白六蹲下来卡住谢塔的下巴转过来,让谢塔直视自。
白六笑得很恶趣味:【因为只有我才愿意接纳你,和你玩游戏,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