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地龇了龇獠牙,猛地转又向牧四诚的左肩膀探去。
背对着僵尸的白柳就像是到这僵尸的动作一般,移了一步,又躲到了牧四诚的右肩后面。
如此来回几次,这僵尸总算恼了,口叽里咕噜地似乎在咒骂什么,用指甲戳了戳牧四诚的肩膀,确定对方是一只伥鬼之后,转过双手走了。
牧四诚几乎整个人,哦不对是鬼都要虚脱了,背靠在白柳上长出一口气,擦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总算走了……”
“还走完。”白柳的声音很轻地从牧四诚背后传来,“应该还有五只,一共七只僵尸。”
随着白柳话音刚落,牧四诚面前就又跳出了一只新的僵尸,这新僵尸也如之前那僵尸一般,对散发着生人气息的牧四诚极为好奇,探出獠牙来几番刺探才无趣离去。
结果隔了一儿,又跳了一只僵尸出来,又伸头来嗅闻牧四诚上的生人气息,白柳一回生回熟,借着牧四诚灵活躲藏,成功地让这只僵尸也以为到牧四诚只是一只刚死多久还散发着生气的伥鬼。
这僵尸龇牙叽里咕噜地威胁了牧四诚几句,用指甲戳了戳牧四诚的肩膀,把往外怼。
牧四诚听不懂僵尸话,但根据这只僵尸老哥的表情来推断,对方应该是在骂不是人就滚远。
牧四诚:“……”
虽然事实好像的确如此,但听起来真的好像在骂人。
这过程一连复了六次,只除了最开始那只僵尸来叨叨牧四诚以外,后面的每只僵尸都来嗅闻牧四诚,有甚至还上嘴咬了牧四诚一口,又很嫌弃地离开,然后等到下一只僵尸又复这个过程。
两边的脖子和脸上都被咬了两个窟窿的牧四诚生无可恋:“……”
你们是鲨鱼吗!咬一口不好吃就不彼此通知一下吗!非得再来咬我一口!
不过牧四诚现在发现做鬼也有好处,有那么怕这东西了。
一直到七只僵尸从白柳们面前路过,墓道内再也有跳动的声音传来,牧四诚刚准备探头确定一下后面还有有东西,就被后的白柳把住了形。
白柳向漆黑的甬道:“还有东西过,有声音,别出去。”
牧四诚屏息凝神许久,听到任何声音,但鼻子一向好使,嗅闻到了一种很油腻的香烛味道。
慢慢地,牧四诚也听到了一种咔呲咔呲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踩在纸上面走路的那种声音,细细碎碎的,响动不,但在黑漆漆的墓道里来回回荡,格外清晰。
白柳眼眸微眯,向墓道深处,一摇晃的橘黄色灯光在闪烁不定地晃动,宛如鬼火幽魂,河面浮灯,让人不清距离,但又切实地感到在靠近。
远远地,那黄火越靠越近,终于让人清了这黄火里藏着的真实内容。
牧四诚到了一盏巨的三角铜制香炉上燃烧着无数的高香火烛,熊熊燃烧,火星四处飘摇,把整个墓道照耀得宛如明昼,而正在驮着这个香炉前行的,则是一被压得快要变形的纸人。
这纸人在香炉的巨量下,整个体都压扁变形了,被画得欢天喜地的面也被压成了褶皱堆叠的诡异表情,上的衣服也挤压得根本不清原来画的是什么了。
纸人们驮着香炉一一地前行,时不时还有火星飘下来燃这正在驮香炉的纸人。
这纸人被火星燃,体迅速地燃烧起来,在把们焚烧得卷曲变形的火焰,牧四诚真切地听到这纸人在耀眼夺目的烈火里发出奇异的欢笑声。
“嘻嘻~”
“嘻嘻~”
摇曳的香炉,燃烧的纸人,好似轻飘飘又沉甸甸地从牧四诚和白柳面前走过,抬香炉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个纸扎的道人。
这纸道人是制作最精的一个纸人,面栩栩如生,五官描摹得细腻如真人,黑眉长须,神色端方,只一双眼睛有眼无珠,有画眼眶间的眼球。
除此之外,这纸道人上还贴满符纸,一只手两指并起越过头顶,手握金玲,另一手握住桃剑指向前面的香炉,睁着一双有眼珠的白色油墨质地眼睛,左脚一迈,右脚一迈往前直直走,阔步行走间发出牧四诚之前听到的那种踩着纸走路的声音。
如此奇诡的场景下,牧四诚刚刚因为己是个鬼而迅速膨胀的胆子飞快地缩了回去,拉了拉白柳的袖子,小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白柳着这纸道人:“纸人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