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毒蛊的人,死状之惨至今想来仍是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好带了些毒蛊出来,这就让楚兄见识见识。”梦醉说着就往怀里掏去。
纪纲早被极乐派的名头吓得面无人色,哪还顾得上体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求道:“二位好汉饶命,不管谁雇佣你们来的,我出双倍,啊不,十倍价钱,只求放过我。”
楚君城对他开出的价码嗤之以鼻,道:“呦呵,你还真给自己长脸了,出价还敢压皇上一头?”
“什么?你们是皇上派来的?”纪纲满脸疑惑。
梦醉道:“你的命都捏在我手里,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如果真要行刺,一剑结果便了,谁还跟你这么多废话。”纪纲虽未全信,但总算明白了他们并不是刺客,稍稍镇定了些。
楚君城道:“只要你如实交代,便不用受这毒蛊之苦。”
纪纲如获大赦,信誓旦旦地说道:“是是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字虚假。”
“谅你也不敢耍花招。我问你,东西被你藏哪了?”
纪纲一愣,问道:“什……什么东西?”
“自然是你指使唐景天抢来的东西,还在那跟我装什么糊涂!”楚君城斥道。
“啥?你是说天下第一刺客唐景天?我指使他做什么了?”纪纲越发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君城厉声道:“刺杀宁王,抢夺谋逆证据,敢做还不敢承认?”
纪纲倒吸一口冷气,颤巍巍地道:“大侠,话可不能乱说,这两项指控任意一项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便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更何况那唐景天可是朝廷钦犯,我抓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与虎谋皮?”
楚君城看他这副怂样不似有假,心中起了疑虑,又问道:“你说你和唐景天没有勾结,可刚才明明是他引我们至此,然后就中了你们埋伏,这一点又作何解释?”
纪纲叹道:“哎,大侠冤枉下官了。今日下官回府之时见内堂门柱上用飞刀钉着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今晚有人会来行刺。本官身居要职,得罪过很多人,行刺这类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再者宁王白天遇刺,朝中人人自危,所以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在府里布下埋伏。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有信函为证。”
他朝一个侍卫努了努嘴,那侍卫马上将一封信函呈到了楚君城面前。楚君城展开信,上书:“今夜有贼行刺,望大人警惕。”并不具署名。
楚君城心道:“纪纲的说辞一时也寻不出破绽,而且他既然设下埋伏,结果无非就是你死或者我亡,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伪造一封信函。那么唐景天引诱我们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单纯的借刀杀人吗?”他隐隐觉得这事背后隐藏了巨大的阴谋,可不知从何入手,只得继续审问:“就算你撇清了和唐景天的关系,谋逆之罪又要如何抵赖?”
“官府办案向来只讲证据,二位口口声声说我谋反,证据何在?”纪纲反问道。
楚君城冷笑道:“就在宁王府护卫长顾丘平要将证据移交给我之时,唐景天突然出现,抢走了证据,还刺伤了宁王。证据丢失之后,直接受益的就是纪大人你了,你说我们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本官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证据能坐实我的谋逆罪名?”
“我也没看到匣子里装着的事物,据说与两年前一桩举国震惊的大案有关,有人还因此事在皇上面前参了你一本。”楚君城说完,偷偷观察着纪纲的反应。
“两年前的大案?”纪纲苦苦冥思,在脑中翻找着经手过的各个要案,突然一拍大腿,“我懂了,一定是这个!方孝孺案!想必有人得知我私底下查找方家余孽,便跑到圣上面前搬弄是非。”
“原来纪大人并不糊涂,明知皇上禁止重提这桩旧案,为何还要重启调查?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在为方先生鸣不平吧?”
“大侠说笑了,那可是皇上钦定的案子,早已盖棺定论,我有几条小命去翻案啊?不瞒你说,我找那方家后人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本书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