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肯光临敝处,实乃下官天大的荣幸。待审完这个案子,下官会亲自为大人接风洗尘。”
“哼,本官今日前来,为的是眼前这个案子,可不是跟你要吃要喝来的!”楚君城佯怒道。
“是,是。下官说错话了,该打,该打!”公孙玄装模作样轻轻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
楚君城看在眼里,也不戳穿,道:“本官奉皇命到各地走访民情,在均州听到了坊间许多关于这个凶犯的传闻,这等大恶之人必须依律严办,方能正国法、镇奸邪、平民怨。”
“原来大人背负圣命,请大人入座主审。”公孙玄弯腰引路,想让楚君城坐到知州之位上。
楚君城先是一愣,随即斥道:“荒唐!朝廷制度岂可僭越!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理当为民解忧,怎可把主审之权拱手让于他人?本官虽有御赐宝剑,却也不能做这越俎代庖之事。”
连续几次马屁都没拍对,公孙玄心中叫苦不迭,偏又不得表露出来,只能强作欢颜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大人边上监审。来人呀,看座。”小吏很快抬来两张椅子,待楚君城和梦醉入座,公孙玄才敢坐下。
这场小风波平息后,庭审继续进行。公孙玄复又端起官威,喝道:“堂下疑犯,几位大人在此,还不跪下!”
白昭矩向楚君城瞟了一眼,见师兄略微点了点头,想起他的嘱咐,便假装害怕,双膝跪地。
公孙玄得意一笑,继续审问:“疑犯白昭矩,本官问你,均州城十七户二十四名小孩被害案可与你有关?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白昭矩慌忙磕头道:“我招,我全招,求大人别再动刑。”
“咦?”白昭矩的态度让公孙玄大感意外,原来犟得犹如顽石的他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公孙玄讪讪地收回本已准备丢出去的令签,“既已认罪,就快快把所犯罪行一一如实招来。”
“是,大人。”白昭矩搬出在狱中想好的“供词”,“罪民修练误入歧途,妄图以至阳至阴的童男童女之血提升修为,这才偷偷下山来到城中犯案。半个月来,我每日以一对童男童女血祭,共计……共计二十四人……”白昭矩虽然信口瞎扯,这些血案却是实打实的,想到无辜枉死的孩子,他心如刀割,说话都哽咽了。
公孙玄拈起长须,恍若得道之人,眯起眼对他细细审视了一番,却道:“荒唐!就凭你这般资质也想修仙?也不先照照镜子,根骨不佳,天庭不满,眼睛无神,气息不匀,真不知道王真人门下怎么出了你这样的不肖门人。”
“咳!”楚君城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不要偏离案件主题。
公孙玄一讲起修道就滔滔不绝,只是被楚君城打断,不敢再说下去,转口问道:“你背后可还有他人协助犯案?”
“没有,只有我一人,罪民愿承担一切后果。”白昭矩斩钉截铁道。
“哼,你揽得倒也干净。”公孙玄嘀咕一声,对做笔录的师爷道,“将口供交给他画押,将凶犯押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