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喜欢被男人追逐,郁兰自然也不列外,她深知自己轻功非同凡响,若是倾尽全力,定会将萧易寒甩的老远,然而这样的话也便失去了追逐本身的乐趣,因此她时不时的放慢脚步等候,每当萧易寒迎头赶上的时候她便又加快步伐,反反复复,乐此不疲。萧易寒也不恼怒,只是一味地沉浸在‘凌霜踏雪’的参悟与练习之中,真可谓不解风情。
两人一来二去,总算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出了密林,放眼望去群山环抱之中,一片坦荡,村落群集炊烟袅袅,夕阳洒金熠熠生辉。赶了一下午路,两人早已腹中饥饿疲惫不堪,遂又快步奔至村落,投了客栈,问过店家才知以及盐州,过了此郡即入滇境,风卷残云酒足饭饱后,各自回房憩去,一宿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补给充足继续赶路,南下永仁,然后改道西南,直奔楚雄而去,午间路遇酒家,两人才却步歇息。店内稀稀落落的坐着三五个人,邻桌一少年与萧易寒年纪相仿,粉面赤额,神采奕奕,眉宇间显露着一股英年豪气,凌驾于众人之上,自斟自饮,心无旁骛。萧易寒点了一斤牛肉,一盘青菜,三个烧饼外加一壶热茶,等待之际忽闻得一声大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豹头环眼,剑眉倒竖,衣衫褴褛,体型彪悍的乞丐阔步走进了店内,身后跟着三个双手被缚,花容失色,年纪约摸十七八的姑娘,一看便知是被这恶丐所擒,忌惮他的淫威,无奈之下才服服帖帖。那恶丐找了张空桌坐下,又是要酒又是要肉,一阵大呼小叫,仿似旁若无人,店小二见这乞丐膀大腰圆,一脸恶相,哪里敢惹,也顾不得他是否付的起饭钱,只想尽早送走这瘟神,于是点头哈腰,俯首陪笑,倒好了茶水忙又去后厨上酒菜。三女埋头并排立于恶丐身后,四肢抖动,显然害怕已极,恶丐端起茶杯,粗腰一扭,右脚踩在长凳之上,侧身斜视三女,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伸手便要去抚触中间那个姑娘的脸颊,那姑娘丝毫不敢闪躲。
萧易寒嫉恶如仇,见到此番场景本已按捺不住,但又想起离家之前父亲的千叮万嘱:初入江湖,切不可妄生事端,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固然是好事,但也应弄清原委,知己知彼,三山五岳之间,五湖四海之内,高手如云,恃才傲物只会徒送了性命。当下决定先静观其变再做应对,可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疾呼响起:“住手”,那恶丐显然没料到居然有人敢扫他的雅兴,登时火冒三丈,抬首怒目而视,只见得一位身着蓝衫,貌若桃花的绝世少女伫立于面前,倏地转怒为喜,笑道:“呦,我当是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敢管老叫花子的事儿,原来竟是位芳华绝代的可人儿,这三个秀色可餐的小姑娘与你一比也是相形见绌,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老叫花子若还装作视若无睹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说罢便要伸手去抱郁兰。
萧易寒根本不知郁兰何时冲上去,情急之下手握剑柄正欲搭救,忽又松了手,寻思道:兰妹轻功如此了得,想必武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何不借此机会探探她的身手和门路,若她敌之不过再救不迟。
郁兰见那恶丐意欲轻薄自己,提气顿足,正欲施展‘凌霜踏雪’闪避,却听得一声怒吼:“大胆淫贼,休得无礼。”
这声怒吼将在场众人尽数镇住,萧易寒定睛瞧去,竟是那邻桌而坐的粉面赤额少年,只见他快步走到郁兰和恶丐面前,向郁兰淡然一笑,接着横眉冷眼盯着恶丐,斥骂道:“你这恶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简直肆无忌惮伤风败德,本少侠仁德,若你改邪归正,将这三位姑娘放了,我便饶你一命,若是怙恶不悛死性不改,别怪我不留情面。”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也敢大言不惭,我袁仁邺岂是被吓大的,待老叫花子送你上了西天,再一亲这位姑娘的芳泽。”恶丐袁仁邺说毕双拳紧握,关节作响,挥拳直奔那少年面门而去,其势之疾宛若闪电,少年侧身轻巧让过,顺势蹬足一跃,跳出门外,袁仁邺见少年居然能躲过自己一拳,想必有点把式,当即追了出去。
萧易寒听闻这恶丐自称袁仁邺,心下一惊,自己当年在丐帮学艺时曾听师父慕容胜景提起过此人。这袁仁邺曾是丐帮中人,师承上任丐帮帮主柳澄弘,与现任帮主慕容胜景乃是同门,其性善妒,心术不正,柳澄弘苦心规劝,袁仁邺表面装作改过自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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