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萧凌二人,就连青眼头陀柳荫梵也是一惊,三人齐向从天而降之人望去。那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萧凌二人只一眼便认了出来,异口同声的喊道:“塞北恶丐袁仁邺。”
不错,所来之人正是塞北恶丐袁仁邺,自上次在永仁地界与萧凌二人大打出手后,他便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其实不然,这袁仁邺自始至终都对慕容胜景手中那半册龙舞神拳念念不忘,无奈武功不济,实难将拳谱夺回,而今巧遇慕容胜景之门徒萧易寒,想着若是能设法将其擒获,假以威逼利诱,说不定可以从其口中套得那失散的拳谱,即便那萧易寒宁死不从,也可以其为质,要挟慕容老儿交出拳谱。有了这番念想袁仁邺没走多远便折了回去,一直跟在萧易寒身后伺机而动。不料中途又杀出个穆昆,袁仁邺忌惮对方人多势众,并未轻举妄动,也正因如此,穆昆与萧易寒在客栈所述之事尽皆被袁仁邺听到,一时间他又对天罡宝甲起了邪念,真可谓无恶不贪。及至昆明,好不容易等到萧易寒落了单,凌风又突然冒了出来,正自犹豫是否出手,这二人就惹上了青眼头陀柳荫梵,袁仁邺窃喜不已,躲在一旁隔岸观火,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不成想柳荫梵竟被两个孩子戏耍的团团转,眼看煮熟的鸭子快要飞了,袁仁邺终于耐不住了,纵身跳出,挡住了萧凌二人的去路。
“小娃娃别来无恙啊。”袁仁邺望着萧易寒奸笑道。
“你这恶丐,上次败于小爷拳下,而今还敢再来寻衅,真是不知死活。”萧易寒怒喝道。
“萧小儿莫要张狂,上次若非爷爷我念及同门之情放你一条生路,你岂能活到今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袁仁邺不气不恼的说道。
“真是恬不知耻,我大师父早已将你逐出丐帮,谁又与你有半点瓜葛,若你死性不改,小爷我今个就代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萧易寒说着摩拳擦掌摆出架势,暗地里却在寻找机会脱逃。
袁仁邺怎可能被萧易寒这几句话吓倒,他轻笑了一声,接着将头转向柳荫梵,毕恭毕敬的说道:“久仰柳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柳兄向来以阴恶著称,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今怎变得仁义道德恭信守诺了,莫不是畏于那‘文武双全,金眉玉面’萧常德,才不敢对其子下手,这要传出去,怕是有损尊师五毒阴魔的威名啊。”言语中充斥着挑拨之意。
萧易寒听闻这青眼头陀竟是十一罗刹之一的五毒阴魔索命之徒,心下甚是一惊,怪不得连长髯银镖龙啸云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适才竟无所畏惧的与之过招,若非凌霜踏雪精妙已极,怕是早死在了柳荫梵的毒掌之下,想到这里一阵后怕,胸口的冷汗打湿了衣襟。又想起穆昆曾言及华山之巅,索命曾使诈害其爷爷重伤身亡,恨意油然而生,全部转嫁在眼前这青眼头陀柳荫梵身上。
柳荫梵从未见过袁仁邺,只对那塞北恶丐的名号有所耳闻,见他出言奚落讥讽,哪里还沉得住气,当即轻蔑地笑道:“笑话,你怎知我要放这俩娃娃走,这世上除了十一罗刹,还没有我柳荫梵害怕之人,区区一个萧常德又算得了什么。”说罢还不忘看一眼萧易寒。
袁仁邺见目的达到,赶忙趁热打铁,说道:“哈哈,这才是柳兄之真性情,柳兄可知那传世之宝‘天罡宝甲’?”
“略有耳闻。”柳荫梵不知袁仁邺打的什么算盘,因此也不多言。
“这天罡宝甲由金刚丝和天蚕丝合铸而成,汲取日月精华,灌以天罡之力,坚韧无比,刀枪不入,乃是萧常德传家之宝,就连那寒利无比的凝霜剑都摧之不破,若柳兄生擒萧常德之子,加以要挟,想必萧常德定会将保甲拱手送上,届时柳兄可将宝甲献于尊师,如此一来,贵门便可以独霸天下了。”袁仁邺说罢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柳荫梵乃五毒阴魔索命开山大弟子,对当年华山之巅,中元一战还是颇为知晓,其师索命曾多番叮嘱,休得去打天罡宝甲主意,以免遭冷战报复,故而他多年来虽对天罡宝甲垂涎三尺,但却始终未敢染指,而今袁仁邺旧事重提,柳荫梵不解其惑,于是试探地问道:“想得那天罡宝甲,岂不是得先杀了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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