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吃了厉云绮一掌,此刻早已无力抵抗,眼看难逃一死,不禁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性命攸关之际,挽夕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厉云绮哪里料到,再想收手为时已晚,这一掌不偏不倚正中挽夕胸口,伴着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溅在厉云绮碧衣之上,瞬时间染成一片,鲜艳的如牡丹花开一般,在场之人无不颤声惊呼。
这一掌威力无穷,这一掌足以致命,挽夕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应声倒在萧易寒身上,萧易寒一把揽住挽夕,痛心疾首自怨自艾地呼唤道:“挽夕…挽夕…你这又是何苦呢?”
厉云绮虽对挽夕极为严苛,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舐犊情深,眼下误伤,心痛不已,愣在原地久久不敢相信这一幕的真实发生。
邀月与挽夕情同姊妹,见挽夕中掌生死不明,飞奔上前,一把从萧易寒怀中抢过挽夕,哭喊道:“师姐,师姐,你醒醒……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边说边擦去挽夕嘴角涌出的血迹。
然而挽夕似是真睡死了过去,双眸紧闭,两耳不闻。
“你这小贼,我师姐因你而死,拿命来。”邀月与萧易寒不过咫尺之隔,此刻将悲愤全然转嫁在他身上,运力挥拳就要立毙其命。
恰在此时,青素玄三剑客已然缓过神来,御剑齐向厉云绮攻来,厉云绮闻声警惕,一个跟头闪过,口中喊道:“邀月,快携你师姐随我速速离开。”说毕不待落地,在空中卸力轻点,三五步窜的不知去向。
邀月这一拳还未砸下去,师父已然没了踪影,眼看身陷囹圄也顾不得与萧易寒置气,抱起挽夕纵身一跃,腾空三丈扬手一推,徐徐地往潇/湘阁外飞去,这一系列动作虽然俊逸,比起厉云绮适才遁逃之功力却要逊色许多,青素玄三剑客若要追去,定可生擒邀月,但他们毕竟乃正人君子,又岂会以大欺小,故而目送这姐妹二人离开。
萧易寒望着天际,思绪翻涌五味杂陈。他视挽夕为朋友,挽夕视他为知己,虽有怨言,但仍两次三番舍命相救,若非情深,岂能如此。可自己早已心许郁兰,为人君子者,对待感情须得忠贞不渝,此时此刻也只能寄望挽夕伤不至死相安无事,否则以萧易寒的个性,必会愧疚终生。
心中的郁结致使萧易寒伤势加剧,只觉胸中一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吓得众人忙上前关慰,郁兰最为揪心,也顾不得置气,上前俯身将萧易寒抱在怀里,哭啼道:“寒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
萧易寒本来伤痛难忍,可听得郁兰如此一说,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心念道:真是个口是心非的死丫头。
宇文伯胥感激萧易寒协助退敌,见其重伤不起,赶忙扔掉手中长剑,上步将郁兰扶开,紧接着盘坐在地,运功帮萧易寒疗伤。众人心系萧易寒安危,皆是屏气凝神,目不转睛。
过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宇文季礼才收功睁眼,长吁了口气,言道:“幸得萧公子内力深厚,厉云绮这一掌也未使尽全力,故而只是筋脉有损气血淤积,老夫适才已帮其续脉疏通,休息几日即可痊愈,众位不须过于担心。”
众人听罢这才安下心来,再看萧易寒,气色回阳,缓缓睁眼,唇齿微动,轻声说道:“让大家担心了。”
郁兰甚是欣喜,双手扶萧易寒起身,凌风端来椅子,萧易寒有伤在身也不客气,小心地坐了下来。
强敌已退,战事平息,先前的疑惑再次浮现脑海,萧易寒为探明真相,也顾不得伤体,开口问四剑客道:“适才厉云绮为何辱骂兰妹及其生母,又为何非要置兰妹于死地,还有宇文幽兰前辈,到底和厉云绮有何深仇,晚辈实在不懂,还望四位阁主如实相告。”
萧易寒抛出的疑问也是郁兰等人共同的疑问,众人齐望向潇/湘四剑客,宇文仲奕、宇文叔虞以及宇文季礼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言。宇文伯胥思量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言道:“唉,事已至此,再瞒无益,只是这尘封已久的旧事每每思及都让人感慨不已。”
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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