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日抽空去你兰姊姊房外探视,相安无事便好,若是有恙速速来报。”萧易寒说道。
童子缨点头答应,转而又关心了一番萧易寒的伤情,末了带门离开。
时至晌午,闻梓夫果真携药而来,同时还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在竹影的伺候下,萧易寒吃毕喝毕,紧接着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这潇/湘阁的伤药果真非同一般,只一个时辰,萧易寒便觉胸口疼痛渐消,疲惫袭来,倒头睡了过去。
一连三天,萧易寒都只待在房间养伤,他本就博学各家内功,加之碧波寒潭得授清心寡欲咒,内力飞速精进,不过五日伤已好了大半,虽还不能持剑御敌,但行动已恢复如常。这几日童子缨也未见来报,想必郁兰也并无大碍,可萧易寒仍旧放不下心,独自奔至郁兰房外,侧耳倾听,只闻其中二女相谈甚欢,毫无悲伤郁结之氛,萧易寒心中一喜,敲了敲门,言道:“兰妹,为兄这几日身体不适也未见你来探望,现下身体已好,即来寻你闲话,快些开门迎客。”
此话一出房内忽然鸦雀无声,许久才听郁兰责怨地说道:“你能幸免于难,全得仰仗挽夕姑娘奋不顾身李代桃僵,现下既已痊愈,还不快去碧波□□谢,来寻我作甚?”话语中满是醋意。
萧易寒欣然而至却落得个自讨没趣,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然对郁兰又发作不起来,只得好声好气地说道:“挽夕姑娘救我不过是因朋友之义,我救兰妹却是因连理情深,兰妹何故是非不辨强词夺理,快些开门放为兄进去。”
郁兰哪里领情,轻哼一声,笑道:“谁与你连理情深,识趣的速速离去,莫要再来聒噪。”
萧易寒见郁兰不依不饶,也是没了办法,想着青瞳还在房内,转而言道:“青瞳,快些开门。”
只听得青瞳怯懦的说道:“少爷,我……”话未说完就似被郁兰掩住了口。
萧易寒一番解释无果,悻悻回了自己房间。晚间枕席难眠,不知不觉已在潇/湘阁呆了半月,萧易寒突然想起下元英雄会之事,掐指一算,竟只剩一月有余,岭南距关中千里之遥,若不早踏归途,怕是错过无疑,于是在心底谋划了一番,决定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
翌日,萧易寒将决定告知了凌风及竹影,凌风本无大事在身,如此盛会也是让他颇为心动,竹影得知要回萧瞑山庄,欢欣不已。萧易寒本想带郁兰一起回去,怎奈郁兰怨气未消,屡劝无果,不得不叮嘱青瞳留下来好生照顾郁兰,青瞳亦想回去,然主命难违,加之与郁兰久处生情,因而欣然答应。萧易寒虽多有不舍,但江湖之事为大,自己堂堂热血男儿,怎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想到这里也是心一横,收拾好东西带着凌风和竹影前去向潇/湘四剑客道别,并将郁兰托付给四剑客照顾。四剑客对郁兰甚为关爱,听说她要留下,皆是求之不得,并向萧易寒做了保证。闻梓夫见来人之中缺了童子缨,还以为他忘了此事,匆忙去朱雀堂相告。其实萧易寒根本就未告诉童子缨离去之事,缘何如此,他是别有用意。童子缨得闻此事,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萧易寒。
“既要离去,大哥为何欺瞒与我,如此做法实难称‘兄弟’所为。”
萧易寒也不气恼,笑着说道:“三弟莫要生气,大哥此番做法都是为你着想,现下武林大乱危机四伏,你年轻气盛,若随我等行走江湖,难免惹怒贼众遭遇不测,倒不如留在此地随四位阁主好生习武养性,待他日学成再出山不迟。”
童子缨哪听得进这些大道理,死活嚷嚷着要一同离去,萧易寒无奈,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耳语道:“三弟休要胡闹,留你在此一是为了习武养性,二是为了保护你兰姊姊。依你兰姊姊的性格,决计不会在这寂寥之地久呆,若有一日她想离开,沿途无人保护可不行,如此重任大哥只能托付于你了。”
这段话讲完童子缨才似明白了许多,挠头笑道:“谢大哥信任,小弟我一定会保护好兰姊姊,直到与大哥再次相见。”
萧易寒见安排妥当,片刻也不逗留,携着凌风竹影离开了潇/湘阁,宇文伯胥吩咐闻梓夫送行,闻梓夫直把三人送出荔枝林才留步。
女人大都是嘴硬心软的动物,郁兰虽不愿与萧易寒一同离开,但心里毕竟有所记挂,在萧易寒离开之时,她不禁躲在阁墙一角目送其远去,青瞳看在眼里甚是不解,信口问道:“兰姑娘若是牵念少爷何不随他一起离开,躲在这里窥视又有何用?”
郁兰扭头白了青瞳一眼,也不说话,径直朝厢房而去,青瞳悔恨不该多嘴,忙回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