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这么一提醒也是惊恐咋舌,暗暗叹息。
“童大哥,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邀月摇着童子缨的胳膊催问道。
童子缨迟疑了片刻,慨然叹道:“上次在沂州义庄,大哥他被三鬼牢牢缠住,状况跟此刻如出一辙,结果那三鬼就被大哥……”童子缨话到这里实在不忍再讲下去。
“啊……”郁兰挽夕邀月齐声惊呼道,四兄弟沂庄大战太岳四鬼的故事她们皆有听过,结果不言而喻。
“寒哥,你快收手,我不要师父死……”挽夕哀求道。
“寒哥,你不能这样……”郁兰痛哭道。
“若寒弟此时收手,必然会被两位前辈的内力震碎五脏六腑,九死难有一生,真是个艰难的抉择,唉……”雁翎无奈的叹息道。
郁兰挽夕听闻此话同时停止了哭喊,萧易寒若死了,这二人恐怕也会殒身殉情。
至亲挚爱,问世间谁能抉择?倒不如听天由命。
一声闷响震耳欲聋,了缘师太与厉云绮均被震飞三丈开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难起身。再看萧易寒,膨胀的身体恢复如初,双膝一软瘫坐在地,垂首静默,毫无动静。
众人分拥而上,郁兰直奔了缘师太,挽夕邀月去探厉云绮生死,雁翎凌风童子缨以及风信子则围在萧易寒四周疾声呼唤。
了缘师太与厉云绮虽被萧易寒震伤,但并无生命之危,二人撑坐于草地上,各自运功调息。郁兰挽夕邀月见母亲师父无恙,又疾奔至萧易寒身边询问状况。
萧易寒通体滚烫,气息时有时无,脉象异乱,生死不明。郁兰挽夕齐扑在他身上,哭天抢地,泪染红颜。风信子亦是心急如焚,表情却颇为淡然,她清楚的知道萧易寒心里并没有自己的位置,又何必去和这二女争风吃醋,倒不如将这份温柔存于心底,任时而腐。
“你们这是作甚?”萧易寒缓缓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
挽夕见萧易寒活了过来,如鬼畜一般弹身而起,抹干了眼泪笑道:“我们还以为寒哥你……”
“以为我死了是吧,其实我已抱必死决心,可没想到那无相达摩功甚为神奇,居然保得我内脏不受外力所伤。”萧易寒解释道。
郁兰仍旧扑在萧易寒怀中,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脯,一边泪中带笑道:“死寒哥,臭寒哥,你可吓死我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童子缨侧身看向邀月,怜爱地伸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发丝,紧接着将其揽入怀中。
此时此刻了缘师太与厉云绮也已调息完毕,虽不能起身,但已打起了嘴仗。
“你这个死贱人,当年若非你插足色/诱,冷战岂会离我而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厉云绮骂道。
“笑话,你以为自己貌若仙姝全天下的男人就都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嘛,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不出现,冷战也不会爱让你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了缘师太轻笑道。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冷战他是爱我的,若不然他怎会不辞劳苦放下尊严去天山找尹回春为我求药,你这个贱人,休想骗我。”厉云绮极力否认道。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懂爱情,不懂男人,冷战为你求药不过是出于报答,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你以为你守身如玉终生不婚就能把他等回来吗?真是天真!”了缘师太嘲讽道。
“他当然会回来的,等不到我就去找,就是翻天覆地我也要把他找出来。”厉云绮信誓旦旦道。
萧易寒看着二人争执不休,起身劝道:“冷战前辈已经驾鹤西去,两位前辈又何苦纠缠不放呢?”
“什么?你说冷战他死了?这不可能,他武功当世第一,谁也杀不了他,他怎么会死,这不可能。”厉云绮哪里肯信。
萧易寒取下背上的凝霜剑说道:“晚辈何必欺骗厉前辈,这凝霜剑便是冷战前辈遗物,二弟和兰妹均可作证。”
“是的,冷战前辈的确已经仙逝。晚辈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凌风扬手起誓道。
厉云绮暗忖了一番,半信半疑道:“你说他死了,那他尸首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