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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贵人揉揉耳朵,烦躁的看着这出苦情戏,朝着房梁上突然喊了一声:“你下来。”
正在纠缠的白文乐和秋悦人不知她在跟谁说话,愣愣的看向她。
却在这时,内殿高耸的房梁上,一道冷峻的玄色身影,落了下来。
白文乐看着眼前的蟒袍男子,惊得目瞪口呆:“五……五……五王爷?”
“木贵人”这时也站起来,她揉了揉自己梳着宫饰的发髻,冲旁边的龙冥寒道:“快帮我解开,后面打结了。”
沉静的男人走到她身后,替她将一些较乱的发尾拆开,音色轻柔又无奈的道:“早便说了,不用如此复杂。”
乱了的头发理清后,“木贵人”舒服多了,她道:“你这种粗人,你懂什么。”
“……”龙冥寒一顿,而后道:“既然在下什么都不懂,那么告辞了。”说着,便要走。
“木贵人”忙拉住他,道:“我开玩笑的,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龙冥寒不做声,只瞥着她。
“木贵人”看他不走了,又转过头,看向一旁早瞠目结舌的白文乐和秋悦人,道:“我不是木贵人。”
白文乐和秋悦人惊得同时瞪大了眼睛!
女子又冲着白文乐笑道:“白公子,不是说好的要再请小女子饮茶?”
白文乐一下想起了什么,惊恐的脱口而出:“明……明……明大小姐?”
假木贵人,真明泱,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妆还挺像的吧。”
她可是从红麝那儿,偷的皇后的随行化妆盒,都是高档化妆品呢。
白文乐和秋悦人都傻了。
明泱又道:“时间不多了,你们赶紧走吧。”
“……”白文乐不可思议的问:“你……你让我们走?”
明泱看他一眼,又转首对秋悦人道:“你入宫为妃,与他本该缘尽于此,可他却不惜自残,为你守节,此事,你可知晓?”
秋悦人突然震惊的看向白文乐:“你……你……”
白文乐摇摇头,只抓紧秋悦人的手。
明泱又道:“家中为他寻过好几门亲事,他不愿娶亲,家中不许,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喝了那要人命的虎狼之药,那种药,是宫里用来给成年男子净身用的,索性他还没傻到头,没真将所有剂量一口喝光,只喝了一点,后又勤于治疗,倒也康复了,否则,你二人也怀不上这个孩子。”
秋悦人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低头,已是眼眶通红。
明泱道:“我其实早已知晓,他是爱你的,但我不知,你是否也爱他,所以,方才我试了一试。”
之前空天疯半夜找她禀报那次,便将白文乐的生平往事,都与她说了一遍,明泱当时听完,心里便有了数,但那时,她并不打算主动做什么。
可今日,既然正巧遇见了,明泱突然就有了一股冲动……
明隐说,已尽的缘分,便不该强求。
可白文乐与秋悦人难道不也是已尽的缘分吗?
那他们还能再续前缘吗?
明泱想帮他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