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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似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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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五是戴掌门一百五十岁的寿辰,举派弟子都在离恨宫中飨宴,陵越和云漪适逢其会,自然也成了座上嘉宾。

    大厅中的座位都是两人一案,待江蓠赶到时,只有陵越和无阙身旁还有空位。她想也不需想,就径直走向无阙身旁。又过了一会儿,云漪才姗姗来迟,在陵越身侧入座。

    昆仑山上只有江蓠一个女弟子,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歌舞节目,只有长老们催动内力奏响仙乐,时有仙鹤不请自来,到堂中翩翩起舞。

    江蓠解开白羽貂裘搁在一旁,里面是罕见的一袭红衣。她本来想着掌门大寿应该穿得喜庆一点,连青鸾衔芝钗和玉兰耳坠都取出来戴了,没想到昆仑的弟子们还是穿着一贯的玄色衣衫,结果就是她万黑丛中一点红,格外引人注目。

    陵越坐在她的右前方,她不敢跟陵越对视,便常看向左边的无阙,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席间免不了觥筹交错,江蓠心中烦闷,索性放开喝。几杯下肚,又醉得不省人事。

    无阙身形高大,是个不错的靠椅。他左手轻轻揽过江蓠,让江蓠靠着他睡,那架势,好像向看客们宣誓主权一般。掌门与三位师兄见了,不仅不着恼,反而相视一笑。

    身着白衣的古中雪此时发话,对陵越说:“陵越老弟,你们玉浮派历来以持剑双修闻名,我们昆仑山……倒无此先例,也不知这双剑修行中有何奥妙。但听闻水火相济,可缓解寒症。江蓠原是你玉浮弟子,现今拜入我昆仑门下,想必你也知她寒疾缠身。古某想替她向你讨个人情,传授双剑的诀窍,让她和无阙一同修炼,不知你意下如何?”

    陵越:“古道长,不是陵越有意为难,但玉浮双修的方法乃是不外传之秘,江蓠若是想要用此法医治寒症,恐怕还得拜回玉浮派,再于玉浮之中择火命人结对方可。”

    姜直烈听后有些不快,对古中雪说:“二师哥,我昆仑说不修双剑,就不修双剑,何必为此破例?要治江蓠的寒症,直接要她跟无阙洞房花烛不就得了?哪需要那么麻烦!”

    云漪噗嗤一声笑出来,才发现旁边的陵越四肢僵硬。无阙举酒对陵越示好,同时搂着江蓠的手又紧了紧。

    因为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江蓠有些醒了,也不知四下的人为什么看着自己笑,她只能赔着笑。

    无阙和江蓠住得近,宴会散场之后,自然要一起回去。江蓠披上白羽,头晕目眩,毫无防备,跟着无阙亦步亦趋。

    但是无阙一直保持警觉,他知道某人正用天心术探视他二人的动静。

    无阙:“你母亲是胡人,想必你也会些胡人舞。今天掌门师尊大寿,怎么你埋头喝闷酒,也不舞一曲为他老人家助兴?”

    江蓠只觉得头昏脑胀,下意识地将脑门轻轻贴上无阙的后背:“你开什么玩笑,今天有那么多人……”

    无阙:“看来你真会?”

    江蓠:“学过一点点,也不太记得了。”

    无阙:“这里只有我,你跳一个给我看吧。”

    江蓠:“有什么好看的……”

    无阙:“下个月是古师兄的寿辰,你要是不跳给我看,我就告诉他,让你下回逃不过。”

    江蓠:“唉,我跳得很难看……你别笑我。”

    她心中回想胡人的乐律,上身一晃,柔软得好像随风倾倒。

    忽快忽慢,左右回旋,江蓠把无阙当做了一个移动的轴心,一边跳一边向着住所行进。她的动作虽不算十分熟练,但也得了几分胡人热辣的真意,又结合了一点江南女子细腻的韵味,挥洒和收拢之间交替着喜悦与哀伤的情绪——对她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发泄。

    快走到房门前时,无阙突然将江蓠搂到怀中。江蓠受到惊吓,神智清醒了几分,双手撑在无阙胸口,以保持一点悬空的距离。

    “你干什么?酒后乱性占我便宜?”江蓠无力反抗,只能嘴上谴责。

    “不知道是谁先喝醉了躺我怀里?”无阙先是坏笑,接着压低嗓音,在江蓠耳边道,“你师兄正在看我们,配合一下,成败在此一举。”

    江蓠将信将疑,后脑勺被无阙的大手按住,脸贴上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陵越现身,低吼一声:“够了!”抓住江蓠的手腕猛得向外一拉,使江蓠脱离无阙的控制,“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没等无阙反应过来,陵越便使出穿梭术七星幻越,带着江蓠一起消失了。

    无阙掸掸衣袖,原本功成身退,应该高兴才是,却又觉得有点失落。

    江蓠只觉得乾坤倒转,一个踉跄跌入眼前人怀中。陵越顺势把江蓠环在臂间。江蓠想都没想,一把将陵越推开,自己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似乎是玄青苑的一间屋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到底身在何方。

    未想此举进一步激怒了陵越,他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道:“怎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江蓠既心虚,又因为面对陵越的害怕与紧张而无法思考。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握紧佩剑,前进半步并轻声试探:“陵越师兄?你怎么了..”

    陵越亦往前逼近一步:“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叫我什么‘陵越师兄’,是什么时候改的口?!”

    江蓠吓出一身汗,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难道他真的吃醋了?她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果他喜欢自己,当初怎会那般决绝?她来昆仑也有大半年了,其他姐妹和陵川都有消息传来,唯独他鱼沉雁静,对自己不闻不问,又哪里有半点把她放在心上?

    至于称谓,说起来,自己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改的口。从前她称别人陵川师兄、云夷师兄、陵微师兄,只有对陵越,只称“师兄”二字。可是好像自从陵越疏远了她之后,她也在心里疏远了陵越,再也无法亲昵地喊出一声独一无二的“师兄”了。

    如果不是吃醋,那陵越又在发什么火呢?江蓠壮了壮胆,答道:“我现在是昆仑弟子,你我之间已不适合以师兄妹相称。其实我该叫你一声‘陵越兄’才对……

    “陵越……兄,你无非是恼我当时我阻止你跳下夜生渊。我知道,我不该剥夺你选择的权利,我更没有资格阻拦你在修为上更进一步。我平生最不耻的作为,便是以个人的好恶去左右他人的命运,还美其名曰‘为人着想’。可是当你欲服莣枝绝七情时,我还是强行拦阻,还是纵容了自己的私欲,这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算受到了惩罚。从夜生渊回来之后,我每走一步都如万箭穿心,身体至今也没全然恢复...你曾照顾云汐师姐,应能了解那种痛苦。

    “又或者..你是怪我扰你清修?可我已弃派远走,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呢?若不是这次意外重逢,或许……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

    江蓠的回答显然没能让陵越满意。他盯着眼前人,步步前逼,怒意越来越盛:“永不相见?好一个永不相见!这就是你想要的?”

    江蓠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窗边,她暗下决心:与其面对眼前这个不知为何而暴怒的危险师兄,不如走为上策。她佯装越过陵越的肩头看到了什么东西,喊道:“无阙!”

    陵越不为所动,江蓠只得不顾一切跃窗而出,然而她的轻功怎敌得过陵越?没出一丈地,江蓠就狼狈地被陵越拖回,还重重跌倒在了地板上。

    正要起来,却被陵越俯身压制。

    江蓠用力推搡:“你干什么?!”

    陵越:“你从前不是很懂我么?师兄想做什么,你何妨猜上一猜?”

    江蓠:“我没有兴趣猜。师兄酒量不如从前了,竟然醉成这样。”

    陵越一手钳制住江蓠,一手抚弄江蓠额边的碎发,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你害怕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江蓠挣脱不得,将脸撇向一边,泪水在眼眶打转,长睫颤动,像一只小猫,呜呜地说:“喜欢你是以前的事……现在、现在我只想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句话仿佛熔岩一般灌进陵越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点着了:“什么叫‘以前的事’?!重新开始?和谁重新开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更生气。”

    江蓠怔然看向陵越,满脸惊惧和疑惑。

    陵越:“以前的事,以前的事……你倒是教教我,你是怎么把我忘掉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无法忘记你……怎么?还是不懂?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了。”

    说罢他扣住江蓠的后脑,对准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江蓠脑中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这情境,不禁让人想起在不孤山上的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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