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朝闻道,夕死可以。对方可以生死看淡,他做不到。对方可以不敬大帝,他更做不到。
这也是为何古川愿意以师待之,正是这些自己做不到对方却可视作平常事的坦荡之心,更何况对方可只是一切凡人。
对,确实。儒生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任何修为,只有匆匆百年的生老病死,却有看不天地的雄心壮志。
“豁达与否没有定论。只不过站的位置不同,所能看到的道也不同。”儒生又说。“就好像在这世间人眼中,古川兄你就是那看破一切的高人,计谋通神的天骄。而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凡人。”
“是世人愚昧了。”
“不,是世人看透了。”古川眉头微皱,有几分不解。
“呵呵,古川兄,是你还没看透。”儒生笑着说。“如此简单的道理世人皆知,修士和凡人岂是同一层次的存在?犹如燕雀比大鹏,期间的差距岂可弥补?”
“简而言之,你行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亦师亦友交集,耐不过是世间轮回。”
古川神色微妙的变了变,最后归于平静。低头看着那茶水,全然不似儒生那般悠然自得。
“受教了。”最后长舒一口气,古川真心实意道。
“如此最好,一事了,接一事接着聊。”儒生放下茶杯,却又说。
“果然呐,一切都瞒不过你。”古川举杯感叹。
“否,并非瞒不过。而是古川兄并没有任何隐瞒。”儒生却说,“你有心事,早已写在了神态气质的流露中。你有所思,也已经明了在了你的选择中。”
“愿闻其详。”
“有心事,家族事务应该是其次,我倒是听说今日有三人在这城中明里暗里掀起了些风波。想来应该是……”儒生并不把话说完,似笑非笑。
“还有一思。”古川这么说却算是默认了。
“春日试试合饮用花茶,但这却并不是古川你的习惯。所以在下斗胆推测想必是在想那位的事。”
“那位又是哪位?”明知而有故问。
“知天机,晓阴阳,改命运,通玄黄。”儒生停顿了一下,丝毫不掩饰其一丝敬仰。“虽然万人敬仰,但大多孤独而终,如同诅咒,又是天地平衡,有得必有失。”
“说实话,在下甚是欣赏敬仰。只可惜无缘与之相见,共同论道。”叹惋之情毫不掩饰,君子坦荡荡,儒生从来不会有任何虚伪。
“要是如神,古某佩服。”古川这句话可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虚假。
“不过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可以让儒仁兄与一个不弱于你我的道友一同论道。”
“莫非是那白衣剑客,星辰丹师?”儒生却说。
“儒仁兄觉得如何?”
“不只是他,那三人都很有意思,未来定然是大有可为。”
“那儒仁兄可愿“预算一卦”?”古川说。“各一句,如何?”
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似乎来了兴趣。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