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洪二人有所不知宫锦云此时正是有着一桩心事情绪不佳他们是恰好碰上以致给宫锦云了一顿脾气。
宫锦云一面走一面思量:“偏生是这么凑巧爹爹三次足履中原都找不着这个人我一来就碰上了。听说他母亲还活着的那件事情不知他的母亲告诉了他没有?”
原来宫锦云的父亲宫昭文是柳元甲的大弟子公孙奇当年与柳元甲狼狈为奸是以和宫昭文也深相结纳。当他们二人的妻子各怀孕的时候曾经指腹为婚说明若是一男一女就得结为夫妇。
公孙璞生下之后未到周岁群雄大破桑家堡公孙奇与柳元甲逃至蒙古他的妻子桑青虹得蓬莱魔女之肋挣脱了魔掌母子二人给送到了光明寺。当时光明寺中有明明大师、柳元宗和公孙隐三位武学大师柳元宗是蓬莱魔女的父亲公孙隐是蓬莱魔女的师父是以蓬莱魔女把他们母子送到光明寺好让他们有个照顾。
群雄大破桑家堡之时、宫昭文早已逃走。后来公孙奇在蒙古因走火入魔而亡宫昭文仅仅知道他是死了详情则并不知道。是以在这二十年来宫昭文遁迹海外心上始终记挂着两件事情一是公孙奇这个儿子的下落二是公孙奇那本桑家的毒功秘籍不知落在谁人之手。这两件事一面二二而一因为在宫昭文的想象中这本毒功秘籍公孙奇当时即使来不及传给儿子找着了他的儿子也总可以查究得一个下落或者至少也可以互通消息找寻“线索”。因为他们母子若是得不到公孙奇的遗物自必也是会去找寻的。当然这只是宫昭文的想法。
宫昭文因为有这个想法故此对这桩婚事并不向他女儿隐瞒在宫锦云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并把自己的打算也告诉了女儿:倘若找着了公孙奇的儿子如果他是会桑家那两大毒功的话这桩婚事当然是要维持原约;如果不会但有线索可以找得那本毒功秘籍时话婚事可以缓办但也不能推翻。如果公孙奇的儿子只是一个武功平庸的人既不会那两大毒功也无线索可以寻找那本毒功秘欠的活嫁不嫁给他那就任凭女儿的喜欢与否了。
宫锦云想起了这件事心里不禁甚为烦恼。暗自想道:“公孙璞用化血刀打败了濮阳坚显然桑家这两大毒功他不但懂得而且是精通的了他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当然也不是一个平庸的人。看来他的为人也很厚重。不过韩大哥的武功虽不如他但品貌双全却是不止胜过一筹而且知情识趣公孙璞这个土头土脑的少年更是远远比他不上!”
想到此处宫锦云不禁面上一阵热又再想道:“指腹为婚这桩事情不知池已经知道了没有?他父亲死的时候他才不过是一岁多的婴儿但想来他的母亲是应该知道的就不知有没有告诉他了?如果他已经知道我去见他岂不是有点尴尬?”
担来想去宫锦云终于得了一个主意:“不管他是不是知道我只佯作不知。看他怎么说:如果他先提起那时我再和他退婚也还不迟。看来他像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总不至于强迫我嫁给他吧?”
宫锦云心事满怀之际公孙璞也正在想着心事不过公孙璞却并不是为着婚姻之事苦恼。
他的母亲桑青虹当年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他的父亲公孙奇。
桑青虹在公孙奇死后仍是恨意未消对他生前的朋友没一个她不憎厌。与宫家指腹为婚这桩事情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情当然也就没有告诉她的儿子。
公孙璞的心事是因为他现另外有人会使“化血刀”这门毒功。
他可以说是自有生以来就和“化血刀”这门毒功分不开的。他曾经受过“化血刀”的伤害他不想练这门毒功终于还是不能不练“化血刀”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公孙璞一面走一面想二十年来的往事一幕幕的翻过他的心头。
他记得他自小体弱多病经常是三天两日就要吃药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所记得他的童年就是“泡在”苦茶之中的。
他还依稀记得母亲在喂他吃药的时候流下的眼泪他也记得常常在夜里痛得醒来那时柳公公或者他的爷爷(公孙隐)就抱着他紧紧握着他的小手于是他感到有一股暖流好像从他的掌心注入流遍他的全身使碍他十分舒服这才能够睡觉。
到了七八岁之后吃药的次数渐渐减少他的体质也渐渐强壮起来十岁那年他完全不用吃药了。
那年来了一位耿叔叔这位耿叔叔就是后来做了他的师父的江南大侠耿照。
他的母亲要他拜这位耿叔叔为师他第一次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光明寺这才开始练习武功。耿照只有一个女儿比他小三岁于是对他非常疼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
他当然是很感激这位恩师的但有一件事他却感到有点奇怪。在光明守之时他并不知道他的爷爷、柳公公和明明大师是当世顶几尖儿的三位武学大师跟了师父之后他师父交游广阔那些人一提起这三位武学大师都是备极景仰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幼与他作伴的人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爷爷、柳公公和明明大师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他的师父高得多。这也是他拜了耿照为师之后见闻增长才知道的。
他并非不佩服师父但他却不能不有了这样的怀疑:“为什么我娘舍近图远不叫爷爷教我武功却要我拜耿叔叔为师呢?”
另外一件事情他也感到有点奇怪的是:“他的母亲和师父从来不提他父亲的事情他只知道父亲是在他周岁过后就死了的别的就一概不知道了。
这两个闷葫芦直到他十八岁那年方才打破。
那一年他已经在耿照门下学了八年艺成出师回到了光明寺。第二天他母亲带了他上山指着一座坟墓对他说道:“这是你爹爹的衣冠冢你磕个头吧。”他当然免不了要问:“妈你为什么从来不带我上爹爹的坟?又为什么只是一座衣冠冢?”
母亲这才告诉他:“我告诉你你不要伤心你爹爹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你自小体弱多病就因为是受了你爹爹的毒害。
要不是他临终之前深自忏悔今天我也不会让你给他磕头!”
这话若不是从他母亲白中说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俗语说虎毒不食儿他怎敢想象他的父亲曾经亲手害他?听了母亲的话他方才知道在他父母之间竟是有着那么深的怨毒!
原来他的父亲公孙奇的元配本是他母亲的姐姐公孙奇谋夺桑家的毒功秘籍谋害了第一个妻子桑白虹然后又使用毒辣的手段追小姨嫁给他作续弦另外还和一个绰号“玉面妖狐”的女魔头勾勾搭搭。
他的母亲为了替姐姐报仇故意引导丈夫走上错误的练功途径群雄大破桑家堡之日正是公孙奇“走火入魔”开始作之时。
公孙奇明白了真相之后想到了一个最恶的主意要害他的妻子一辈于!他竟然用“化血刀”伤了他的亲儿!
公孙奇的“化血刀”用得恰到好处婴儿不会死亡但却必须母亲用她家传的内功心法给孩子悉心调治到孩子十八岁之后这毒方能化净。而且由于桑家的内功心法与“化血刀”毒功相生相克母亲悉心给儿子疗毒十八年过后孩子的毒完全移到母亲身上母亲就会“走火入魔”而亡!
幸亏柳元宗是天下第一神医仗着他的精妙医术和三位武学大师深湛的内功这才无需桑青虹以家传的内功心法替儿子治疗不到十年便把她的儿子医好了。公孙璞尤且因祸得福因为自小得三位武学大师以内力相助打下了以后修习上乘内功的坚实基础。
病虽医好他的母亲还怕留有后患因此要他拜耿照为师。耿照的武学造诣虽然不如三位大师已到登峰造极境界但他曾得异人传授懂得逆行经脉的功夫练了他这门正邪合一的内功可以根除走火入魔之患。
公孙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不禁放声痛哭。桑青虹让他哭过之后说道:“璞儿.你现在该明白我给你取的名字有什么用意了吧?你名‘璞’字‘去恶’我要你如璞玉之厚重、无暇我要你一生行侠仗义去恶迁善为你爹爹赎罪你做得到不?”
公孙璞在父亲坟前誓:“孩儿一定做到!”
桑青虹这才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好那么从明天起我就教你练我桑家两大毒功!”
公孙璞吃了一惊说道:“我一出生就受‘化血刀’之害我憎恨这种狠毒的武功我不练这两大毒功!”
桑青虹道:“我本来也是痛恨这两大毒功从设想过要你练的但现在你却是非练不可了!”
公孙璞道:“为什么?”
桑青虹道:“你爹爹死后那部毒功秘籍不知去向我以为从此失传了。哪知最近又现有人会使这两大毒功这人名叫西门牧野是关外的一个大魔头倘若你不练这两大毒功武林中就无人能够克制他了。”
公孙璞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练呢?别人不可以么?”
桑青虹轻抚爱儿又道:“而且这对你来说。是责无旁贷。你曾受过化血刀的伤害你岂能让人用这种毒功再去害人?你若能除了西门牧野这也是替你爹爹赎罪啊!”
公孙璞霍然一省说道:“娘教训的是。孩儿为了憎恨这种毒功就不想练这是太自私了。”
于是公孙璞就在光明寺中开始练“化血刀”与“腐骨掌”这两大毒功。练了三年方始练成。在这三年之中柳元宗和公孙隐也教了他许多上乘的武功。是以他今年虽然只有二十一岁武功之强已可以及得上当世的一流高手!
本来他练了这两大毒功之后就想去关外找寻西门牧野的但因蒙古入侵故此他奉母之命往金鸡岭相助蓬莱魔女想不到他未曾出关在途中就遇上西门牧野的大弟于濮阳坚。
公孙璞正在沉思忽听得路上有人大声呼喝抬头一看只见一骑骏马正在追赶一个少年。骑马的正是濮阳坚给他追赶的则是昨日在酒楼上请他喝酒的那个少年。
且说宫锦云在密林深处重新换过男装翻过了那座山头按照楚大鹏的指点抄近路来截公孙璞还未曾找着公孙璞正行走间忽听得马蹄声响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今日陌路相逢看你还逃得到哪里去?”
原来濮阳坚在制服了黄河两岸五大帮会的脑人物之后料想他们在一年之内绝不敢反叛自己这个五大帮会的太上皇的位于反正自己是坐定的了不必忙在一时于是就放心的回辽东去准备向师父交差并迎接师父到中原来做绿林盟主。
他见宫锦云一人落单、心中大喜想道:“黑风岛的宫岛主是我师父争霸的一大劲敌前日听那些人的说话这小子乃是黑风岛的人很可能就是宫岛主的儿子哈哈我正好拿他当作人质献给师父。这小子孤掌难鸣我要拿他这正是大好机会!”
宫锦云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濮阳坠已经飞马追来人未离鞍“唰”的一鞭就向宫锦云打下。
宫锦云拔剑一撩鞭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官锦云虎口隐隐作痛。濮阳坚用的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马鞭但鞭上附有他的内力一条普通的马鞭就变得似钢鞭一样宫锦云的宝剑非但削它不断反而给他打得宝剑几乎脱手。
宫锦云一个转身闪开了第二鞭濮阳坚冷笑道:“跑是跑不了的乖乖的跟我回去吧!”拨转马头马鞭挥了一个圆圈向宫锦云搂头套下宫锦云轻功不弱一个“燕子穿云”跳了起来斜飞出去可是她那柄宝剑却已给濮阳坚的马鞭卷去。
濮阳坚第三鞭打下宫锦云脚踏“之”字又再冈开。濮阳坚拔马直冲过来宫锦云一个打滚躲得十分狼狈可是终于还是躲开了濮阳坚的第四鞭。濮阳坚的马冲得太快冲过了她的前头十数丈之遥方始勒住又再回来。
宫锦云情知若是在大路上往前跑的话轻功多好也是跑不过奔马于是展开“穿花扑蝶”的身法左面一兜右面一绕走着“之”字路向着树林逃走。
马要在直路上才跑得快倘若要随时转方位拨转马头却是远远不如宫锦云的灵活。濮阳坚心头火起喝道:“好呀你还要跑我就把你毙了!”他怕宫锦云逃进林中更难擒捉杀机一动陡的就从马背上跳起来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向官锦云的头顶疾抓下去。
眼看宫锦云已是逃不开这“饥鹰扑兔”的一扑就在此时。忽听得“嗤”的一声一枚小小的石子突然从林中打出。
濮阳坚人在半空躲避不开掌心给石了打个正着他是练过铁砂掌的功大的寻常的刀剑也未必就刺得穿他的掌心不料此时给一枚小小的石子打着竟是痛逾刀割不但掌心穿了一个小孔鲜血汩汩流出而且脉搏受了震荡胸中登时气血翻涌如受火焚。
濮阳坚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道:“怪不得这小子向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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