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运用不亚于当中插下一柄利刀。
只听得“嗤”的一声厉擒龙的衣袖给撕去了一幅但辛十四姑给他衣
袖一拂却是不禁接连退了三步。厉擒龙喝道:“有我在此可不能容你害
人!”
说时迟那时快谷啸风与韩佩瑛双剑合壁又已杀到。辛十四姑振臂
一挥青竹杖横架两柄长剑“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谷啸风刚刚见识过她“天魔解体大法”的厉害只道她这口鲜血一喷
跟着就有极其猛烈的反击不禁吃了一惊。哪知这一次辛十四姑口喷鲜血之
后竹杖上的力道不是加强而是减弱谷啸风力贯剑尖一挑就把她的竹杖
挑开了。
原来辛十四姑的“天魔解体大法”本就不能持久加上给厉擒龙的铁袖
功一击元气大伤此时她已是真的吐血了。
谷啸风一招“长河落日”剑光划了一个圆圈把辛十四姑迫得斜退两
步侧身闪避。他一招出手便即叫道:“瑛妹下手吧。”
原来他这一招精妙之极辛十四姑必须如此闪避不可这一闪避就恰好
套在韩佩瑛的剑势所及的圈子之中等于是送上去受她一剑了。
韩佩瑛唰的一剑直指她的咽喉辛十四姑的竹杖已是遮拦不了忽地叹
口气道:“我于你有仇但我也曾照料过你的爹爹你爹答应过我的”
话犹未了韩佩瑛剑尖一颤疾刺过去跟着喝道:“饶你不死你去
吧!”辛十四姑一声厉呼倒翻出数丈开外。
长鲸帮的副帮主丁厚喝道:“妖妇哪里走?”他要报适才的一掌之仇
不愤韩佩瑛放过了她。
辛十四姑竹杖一挑丁厚大喝一声劈手夺了她的竹杖。但辛十四姑的
困兽之斗余力未衰丁厚夺了她的竹杖自己了不禁摔了一个筋斗。他还未
曾爬得起来辛十四姑已是翩如飞鸟的越过墙头去了。
厉擒龙把丁厚扶了起来洪圻随着来到失惊问道:“他怎么样了?”
厉擒龙道:“不妨事这妖妇业已给韩姑娘废了武功强弩之末伤不了人
啦!”
原来韩佩瑛刚才那剑尖一颤乃是避开辛十四姑的咽喉改刺她的琵琶
骨的。只因她的手法太快挑断了辛十四姑的琵琶骨洪圻、丁厚等人尚未
知道。
洪圻吁了口气笑道:“韩姑娘你废了这妖妇的武功真是大快人心
但也还是便宜她了。”
韩佩瑛道:“论理这妖妇是死有余辜但我爹确是答应过不杀她只废她
的武功。我是为爹爹遵守诺言。不过料她也不能为害人间了。”
宫锦云道:“上次她也曾自断琵琶骨但她偷了我爹爹的千年续断居
然给她驳好断骨仍然为害人间。”
厉擒龙笑道:“这次她的琵琶骨是给利剑削断的伤口根深。她又曾用
天魔解体大法自伤元气不死也得大病一场。这一次是纵有千年续断也不
能复元了。”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了心。他袖手旁观竟能在一瞬之间
把韩佩瑛怎样削断辛十四姑琵琶骨的手法说得清清楚楚韩佩瑛更是大为佩
服。
聚集禹城的一众妖人至此都已给赶跑走得一干二净了。长鲸帮上下
自是兴高采烈当晚置酒庆功不必细表。
公孙璞代表金鸡岭义军与黄河五大帮会商谈定盟之事一说便成。具体
实施的细节也都经由双方洽商一一得到十分圆满的解决。
第二天各自分道扬镳按照原来的计划公孙璞与宫锦云回转金鸡岭
向蓬莱魔女复命厉擒龙父女与奚玉帆回扬州百花谷奚玉帆的老家谷啸风
与韩佩瑛前往大都找寻虎威镖局的总镖头孟霆。
洪圻知道谷、韩要赴大都说道:“我们长鲸帮在大都安置有一个卧底
的兄弟开一间绸缎店作为掩护你们两位到了大都可以在他的绸缎店落
脚。”谷啸风正自担忧到了大都人生地不熟住在客店风险太大得洪圻
替他解决这个难题自是正合心意。当下接过洪圻给他的信物便即告辞。
各人都已有了去处只余任红绡未有着落。宫锦云本来邀她同回金鸡岭
的但任红绡却要跟随谷、韩二人同往大都。宫锦云知她心意是想到大都劝
她父亲当下叹了口气也就由她和谷啸风、韩佩瑛一同走了。
路上韩佩瑛和任红绡谈起辛十四姑之事不胜感慨。任红绡道:“最幸
运的是黑风岛主他有一个好女婿和好女儿看来今后大概是可以改邪归正
了。我只担心爹爹不会回头他日只怕会像辛十四姑一样下场。”
谷啸风道:“我也但愿舅舅能够及早回头咱们到了大都见机而作吧。”
心里却在想道:“舅舅假仁假义比黑风岛主只怕还要奸猾我可要随时提
醒表妹别要上舅舅的当才好。”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大都。
洪圻安置在大都的那个人原名叫做丁实乃是长鲸帮副帮主丁厚的弟
弟他的绸缎店开设在金京最繁盛的一条街道——东长安街。为了适合商人
的身份改个名字叫丁贵盛。
谷啸风恐怕和两个少女一同到那绸缎店去有所不便和她们说道:“我
是怀着洪圻给我的信物去找那个‘丁老板’的到了那间绸缎店必须见机
而为人多反而不好说话。你们不如在附近的一间茶馆等一等我待我和‘丁
老板’说妥之后回头来接你们。”
恰好在那间绸缎店对面街口的转角处就有一间小茶馆可以望见得绸缎
店的侧门。韩佩瑛笑道:“我正要吃点点心我们就在这间茶馆等你一两个
时辰也是无妨。倘若有事生你一声长啸我们就听得见。”谷啸风笑道:
“咱们是找朋友又不是找人打架不会有事生的。我见着了丁老板。只
须把信物一交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来历料想也用不了许多时候。”
哪知意外的事情虽然没有生但谷啸风却是见不着那个丁老板。
他到了那间绸缎店心里想道:“长鲸帮的总舵在禹城我说是从禹城
来的他们必然另眼相看。”
不料他还未曾开口绸缎店的人已是对他“另眼相看”了。他一进店门
店子里的人就都盯着他看神情颇为紧张有两个小伙计还似乎露出有点吃
惊的样子。
二掌柜和他打个招呼冷冷问道:“客官你要挑选什么货式是批还
是零沽?”
谷啸风不觉有点诧异心里想道:“素来听说大都的人最有礼貌尤其
做生意的人即使做不成生意对客人也是十分殷勤的怎的他们却是这个
样子完全不像生意人的模样。唔难道他们已是看出我有个可疑之点?”
当下答道:“我不是来买料的我是来找你们丁老板的。”
“你找我们的老板做什么?你是他的朋友吗?”二掌柜的面色更难看
了。
谷啸风赔笑道:“我虽然不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但却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介绍来的。”
“是谁?”二掌柜问道。
谷啸风道:“是山东禹城一位姓洪的老太爷我就是从禹城来的。”
他这么一说店子里的伙计神情更紧张了。二掌柜冷冷说道:“我们的
老板不在这里。”
谷啸风不知店子里的人可不可靠他怀中的信物是必须见着了丁实本人
才能交出来的当下只好问道:“他不在店里那么可是在家里还未出来?”
那二掌柜只是简简单单答了两个字:“不是!”
谷啸风又再问道:“他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二掌柜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可是不想有太多的‘应
酬’的。”谷啸风心想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丁实虽是冒充商人
也该学学别个商人的模样哪有害怕应酬之理?这分明是他们的砌辞不想
我见他们老板的了。他可不知二掌柜说的这个“应酬”乃是另有所指。
谷啸风没法只好更多透露一点口风说道:“那位洪老爷子托我送点
东西给你们老板我必须当面交给他。”
二掌柜道:“哦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可以由我转交么?”
谷啸风赔笑道:“不是区区在下不敢相信你们是那位洪老爷子这样吩
咐我的。”
二掌柜道:“那你来得不巧了我们的掌柜出门收货去了。”
谷啸风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二掌柜道:“不知道。”口气更为冰冷了。
谷啸风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再问:“丁老板家住哪里?你告诉我好
吗?”
不料二掌柜又是说道:“不知道!”
谷啸风不觉有点气起说道:“你们老板家在哪里你做掌柜的都不知
道的吗?”
二掌柜冷笑道:“你不相信我我也能不相信你。京城里各式人等都有
你客官当然不是流氓但我们做伙计的可得提防有人骚扰我们的老板。这是
我们的规矩。对不住你了你既然不是来做买卖那就请你走吧!”
谷啸风怒从心起但他可不能在店子里和人吵架因为一吵起来不但
于他无益甚至还会连累丁实。
恰好此时又有几个客人来到二掌柜和小伙计就不再理会谷啸风忙着
去招呼客人了。
谷啸风强忍怒气心里想道:“为了顾全大局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
现在还是先回去和瑛妹商量吧。”
韩佩瑛和任红绡在那间小茶馆里也和谷啸风的遭遇一样虽没意外
生却也碰上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
她们在那间小茶馆要了一壶龙井几碟糕点没多久有一个白衣少年进
来坐在她们对面的一张桌子不停的用眼角斜瞟她们对任红绡好像尤其
注意。
任红绡小声说道:“瑛姐你有留意这个人吗?贼忒忒的尽是在打量咱
们讨厌!”韩佩瑛只道这人是个无赖少年说道:“别管他他不惹咱们
算是他的造化。”
哪知话犹未了这少年就走过来“惹”她们了。
那少年过来作了一揖说道:“两位小姐打哪儿来的咱们好像有点面
善。”
任红绡怒道:“我从没见过你给我滚开!”那少年斟了杯茶说道:
“就算我认错了人小姐你也用不着这样生气呀。请容我说几句话如何你
生气我斟茶给你赔礼!”
任红绡道:“谁喝你的茶!”口中说话中指就向茶杯弹去。
任红绡跟她父亲练的是正邪合一的武功她这一弹用的乃是“隔物传
功”的阴柔指力。这股力道传过去能伤对方的脉门本领稍差的武林人物
都禁受不起她这一弹没有练过武功的人那就更是不用说了。
在任红绡的心目中这少年不过是个流氓无赖这一弹弹过去非痛得
他像杀猪般的嚎叫不可。
不料只听得“铮”的一声任红绡弹着茶杯那少年竟是神色自如若
无其事。茶杯里的茶都没溅出半点。
那少年笑嘻嘻地道:“小姐还是生气那我只好自己喝了。对不起打扰
了你们两位啦。”
禁受得起任红绡的“隔物传功”这还不算稀奇难就难在他能够举重若
轻丝毫不露声色的就化解了任红绡的指力连杯子里的茶水都没溅出半点。
显然他的内功造诣要比任红绡高明得多。
韩佩瑛吃了一惊正准备暗中出手帮忙红绡不料又是颇出她们意料之
外她们以为这少年占了上风少不免还有一场??舻模?馍倌旰雀闪四潜
茶之后却是彬彬有礼的道了个歉竟自走了。
韩任二人摸不透这少年的来历再过一会谷啸风也回来了。
韩佩瑛道:“怎么你这样快就回来见着了丁老板没有?”
谷啸风苦笑道:“我吃了闭门羹啦!”把经过告诉她们二人之后笑问
她们道“你们好像神色有异可是也碰上什么意外的事情么?”正是:
人心险恶难轻信致教吃了闭门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