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往前走。
“对了,我问你,我钱包里的钱是你放的?”
商宗鹤一边上楼,一边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晚恩走过去,仰着头看他:“你……别以为给我放钱我就会感激你了,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我就告你性骚扰,你听见没!”
要是搁平时男人早就怼回去了,但是过了好几秒,江晚恩只得到清脆的关门声。
她探出头,这小子今天怎么了,毛这么顺?
江晚恩狐疑的来到大门,才发现他的鞋子上沾着丝丝雨水,她立马打开门,一股冷风瞬间灌了进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在天边。
下雨了?
“喂,商瑾余,喂,你是不是感冒了,开门!”江晚恩一边敲着门一边拽着把手。
咔嗒一声,门打开了,江晚恩立马走进去,顺便打开灯。
男人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面,像是强撑着来到床沿,最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商瑾余!”
江晚恩接了一盆热水,然后把毛巾打湿,拧干,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她真是又当嫂子,又当妈的。
从家里翻出来一根温度计让他含着,还嘱咐了句:“别咬。”
男人睡着的样子很听话,也不踢被子,江晚恩静静的坐在旁边,毛巾冷了,就立马泡进热水里,水凉了,就重新去打,来来回回,给她折腾得够呛。
三十八度,江晚恩放好温度计,立马下楼冲了一杯感冒灵。
“来,起来把它喝了。”
男人一动不动,嘴唇泛白,一副昏死过去的样子。
江晚恩皱着眉头,用了吃奶的劲儿扶住他的头,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他的嘴里。
男人眉头微敛。
江晚恩严肃提醒:“咽下去,不准吐!”
阖眸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江晚恩看见他喉咙上下滚动,放下心来。
晚上十点,得,看来今晚不用睡了。
烧还没有退,江晚恩没办法做到狠心离开,只能干守在床边,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又得观察他的状态,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凌晨六点,烧终于退了,江晚恩才松了口气,趴在床边,忍不住呼呼大睡。
商宗鹤很少生病,他身强力壮,几乎每天都会花点时间去强身健体,这次是意外,因为迟尉的出现,不得不让他保持高强度的警惕,外加上今天去跟舒逸北看了许久的房子,也没料到会突然下雨,所以周身淋了一点,寒气入体,才引起了感冒。
他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身边有个女人在照顾着他,喂他吃药,给他掖被,贴心又温柔。
他睡眠向来浅,所以不到七点就醒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江晚恩趴在床头,瓷白的小脸白净又秀气,乌黑的发丝贴在脸上,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她拨开。
她应该很累,眉间不光下意识的拧在了一起,还打起了呼噜,跟个小猪一样。
商宗鹤勾了勾唇,骨节分明的指腹若有似无的触碰她的唇瓣,眸色渐深,像是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他触电般的将手收回,气息紊乱,他把手搭在脸上,一点一点的克制自己,将呼吸喘匀。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一次在江晚恩面前土崩瓦解,这个女人,真是在一遍一遍的刷新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