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楼上来的酒名为‘听潮儿’,醇香厚重,饮之甘甜润喉,如清风细雨拂过,只不过少了一股子江湖豪迈的劲儿,不够辣,估摸着后劲儿也不如‘春风酿’。
这酒对于京都的富贵公子哥儿来说,味道正好,可对于那些个久经风雨,或是江湖游荡多年的侠客来说,这酒,终是有些不够过瘾。
若是让叶辰来喝此酒,怕是喝不下两杯就要拂袖而去,估摸着还要嘲讽宁不凡一句,喝的什么娘们酒。难怪他总不喜欢跟那些世家公子来往,唯一有交情的司涯兄,还是在天风江湖游荡时结识的。
孟河离苏身为将门世家,又是京畿守将副统领,饮得下这酒倒也颇为有趣。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眼朦胧,李三思兴致不高,酒杯不停,也不知在烦闷些什么。
宁不凡乐了,他把头从雀儿的嫩白大腿上抬起来,斜了眼这位儒雅的书生:
“二哥是对那柳凝儿动了心?怎么这般魂不守舍的,若是舍不得,待会儿我带着你去把那娇弱小娘子直接抢了,扛上就跑,可否?”
李三思还未回话,孟河离苏醉眼迷离,一把拨开怀里的小娘子,豪迈笑道:“是极!宁兄说的在理,大丈夫应当如是,两位兄弟待会儿动起手来,我愿出一份力。”
儒雅的书生微微摇了摇头,沉默半响,回道:“我虽读过几年书,却不敢枉称读书人,但也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道既不同,无缘也无怨,绝不敢为凝儿姑娘动半分心神。”
“我李三思这前半辈子,提得动刀,杀得了人,一怒也能血溅白衫,却不敢真的仗势抢了人家姑娘,此事有损声名,不妥。”
好一个不动心神,宁不凡瞅着他那份低落劲儿,心中好笑。
自江北来此万京,遥遥万里,几经风雨,他还不曾见过这位清风寨二当家的,这般失魂落魄过,怕是真被那美人儿勾去了魂儿。
君子都是讲道理的,若是你与我不讲理,我便提着三尺青锋砍了你。
李三思说自己不敢妄称读书人,读书人的风骨却尽被他学了去。
孟河离苏赞叹道:“三思兄果然是正人君子,来,离苏敬公子高洁。”
说罢,他一饮而尽杯中酒,目光竟带着欣赏看向这位儒雅君子。
宁不凡插了一句:“数月前江北城一别,我与离苏兄惺惺相惜,一见如故,恨不能当时便与君结拜为兄弟,此时正好,不如今日便是你我三人结拜之期?”
孟河离苏摇晃身子,站起来,大手一挥豪言道:“与宁兄李兄结拜,此乃我毕生之幸!”
“大哥!”宁不凡上前两步紧紧握着孟河离苏的手,目光动容。
“二弟!三弟!”孟河离苏号情怀激荡,脱口而出。
李三思呆愣原地,脸庞抽动:“卧槽。”
好家伙,原来宁兄竟是好这一口,李三思哭笑不得,盛情难却,站起身来朝二人走过去。
孟河离苏豪迈笑道:“你我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此情天地可鉴,日月铭心!”
“好好好。”宁不凡眼睛火热,这便宜大哥出手如此大方,像这种冤大头可是不多了,来一个他宰一......咳咳,来一个他结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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