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连番用兵,军费开销巨大,已远远超出了‘长老会’的预算,说得再实际一点,军方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解决掉‘狼都’的战事,武藏皇族很有可能受到长老们的弹劾和倒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教廷再提出数目如此巨大的低息贷款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卑职浅见,是否将额度再做调整考虑------”
在财务次臣孙亚斌伯爵未到之前,做为教廷总采购官和中央银行行长的文豪文四爷,几句话就显示出了本人在金融和经济体系运作上的所长。
“嗯嗯,四爷的顾虑也是很现实,这样吧,明日和孙伯爵再草拟出一份新的协议,额度在三千万上下小额浮动,表面要仍以原有五千万额度为准则,在与帝国的金融界三大巨头接触后再决定是否拿出另一份协议来。”纳兰老人的思路在经济方面稍做考虑之后,再度转向军事方面:
“子明,这次关于购买装甲战车的军备提案,你可有胜算?”
恩师的提问让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使团军方最高代表公子明上、将为之苦笑道:“学生认为,沧浪人目前与教廷联手,最大原因是迫于国内的舆论压力、急于解决‘狼都’的胶着战事,其本意不过是利用教廷而已;想让他们提供军事援助,用正常的渠道买到装甲战车,实在是------难上加难。”
听到已经预料到的答案,纳兰老人沉默半晌,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在座的最末端、从一坐下就埋头于自已眼前食物没有说一句话的某人问道:“东野,你怎么看?”
由于与与会者地位的悬殊,安东野从来就没有想象到上位者会问到自己一个“保安队长”的头上,一时间的沉默无语让部份官僚错以为其没有自已的见解而偷偷的讥笑,但很快安东野一道锐利的眼神让这些家伙老老实实的转变了内心想法。
“不卖就抢!”安东野大胆而直白的发言让在座的官员老爷们咋舌不已,有不少人被口里的酒水汤汁呛到。唯有上首那位地位最高的老人愉快的笑了起来,道:“东野,听说你昨晚招妓来着------还是一个十几岁的雏儿------”
“大人明察,属将只是给了那个叫安琳儿的小女孩儿一些回家的盘缠路费,并没有带她过夜,想是有些居心不良之辈造谣生事,中伤攻击属将。”安东野心中一惊,气愤的站起道。
“老大人,属将部下负责东野将军的戍卫,可以证实东野将军是被人冤枉的。”皇家亲卫军将领冷若雅的话,起了极具分量的作用,让席上一概窃窃私语没了声息。
“没有事最好。”老人语重心长、又不失威严的道:“东野,你还年轻,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切莫贪一时之欲,毁了大好前程。”
安东野霎时间被老人灼灼的锐意眼神盯视冰封,惶然礼道:“属将谨遵教诲。”
“老夫上了年纪,有些累了,你们年轻人自便吧。”当所有人恭敬的目送老人的身影离席后,唐风上、将和霍都公子等人的沉重感这才消失,肆无忌惮的划拳狎妓,放浪形骸喝起花酒来。
第二日,做为使团第三批人员的孙亚斌和容蝶舞等人到达后,心急工作的纳兰若初枢密大主教立即会同所有使团成员,与“伽罗城”驻军将领和当地官员告辞,乘坐唐风上、将提供的游轮出“伽罗河”水道,到“天依海港”码头,取水路路出使帝国。
“伽罗河”的流水在月光下舒缓地流淌着,发出迷人的光芒。安东野沉默安静的坐在船尾,然而,河提上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响,意外地将这份难得的平静打破了——
“老爸,傍晚时分我警戒骑队堤坝与一批武装份子发生了战斗,可以肯定的是,那是海盗集团的侦察队,根据审问,人数可推断在五万人以上,回去通往‘伽罗’的道路已被切断了。”安小宇翻身下马,急切的禀报道。
不安消息立即被上报到已经就寝的上位者那里,在一从使团官员们苍白的脸色包围中,纳兰老人依然保持着国家大员该有的镇静,将目光转向了身穿制服的专家:“不可以派人回‘伽罗城’向驻军求援吗?”
“不瞒大人,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属将估计对方会在天亮前动手,如果不是因为被我方派出警戒的哨骑发现,我们会更加的被动,现下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安东野据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