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处置。
朱一贵的态度让朱怡成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朱一贵这人只是个运气好的泥腿子。要知在历史中,朱一贵可是留下声名的人物,虽然名声不大,但在福建和台湾两地却有着他不少传说,尤其是他鸭王之名更是不小,甚至还有地方立了他的神像以做祭奠。
想到鸭王这个称号,朱怡成不由得就想起了刚前吃的盐水鸭,这朱一贵养鸭子拿手,不知做鸭子是不是也有一手。想到这,朱怡成又暗暗失笑,但不管怎么说,面前的这个朱一贵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识实务的人,假如他一口死咬着自己交城荣顺王后人的来历不放的话,或许朱怡成现在就不会如此看他了。
“你可知大不敬之罪罪当如何么?”朱怡成冷冰冰地问道。
“罪罪臣知道。”朱一贵跪在那边全身抖的厉害,却依旧如此回道。
“张冉!”
“臣在!”
“朕让你查的事可有结果。”
“回皇爷,略有结果。”
“说!”
“是!”
当即,张冉开口讲道,他先从交城荣顺王朱美垸一支开始讲起,然后讲到主支荣顺王兄死后弟即,而弟死后无后除国后,就此荣顺王这支绝。随后又讲到了三代荣顺王的旁支,其中未受封者花开繁支,移至南方,其中有两支旁支后由浙江入福建,几代后最终不知下落。张冉的讲述有板有眼,各支人物姓名面面俱到,这些资料有些是复明后在南京旧宫中收集的明室档案中寻得,也有些是通过其他渠道所得,虽然时间已过去百多年,但能了解到如此地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朱一贵,你给朕说实话,其祖是荣顺王此事当真还是当假?”等张冉说完,朱怡成面无表情地问道。
朱一贵依旧伏在地上,他开口道:“此事罪臣不敢隐瞒,其实罪臣只是自小听其祖提过一二,实是不知真假。”
“呵呵,你也倒也实诚。”听到这话,朱怡成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朱一贵的确机灵,因为他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都没好果子吃,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回答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即,朱怡成道:“朱一贵,你于福建起兵,迎天军复福建,立下大功,当有重赏,但因你言行无状,必要重惩,如此,功过相抵,你可服?”
“皇爷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罪臣拜服!”听到此言,朱一贵激动地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看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呢?
“既然如此,就这样办吧。”朱怡成点点头,接着又道:“明日,你去总参谋部找庄岩,就说是朕交代的,你先在庄将军手下学习些日子。”
朱一贵一愣,他并不知这总参谋部是何部,这庄岩又是那位军中大佬,不过张冉却立即明白了朱怡成的意思,瞧见朱一贵还在发愣,暗暗踢了一脚,朱一贵顿时一个机灵连忙磕头谢朱怡成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