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深思着什么,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长叹。
出了宫,马齐的脸色极是难看,作为上书房大臣他虽然在刚才面圣的时候说了那么一番安慰的话,可是他心里却清楚那些话仅仅只是说说而已,目前明军大举进攻山西,这表示此次明军对于山西是势在必得,就算鄂尔泰能挡得了一时,又如何挡得了一世呢?
至于罗刹国那边,马齐根本不抱太多希望。之前同罗刹国的合作中难道大清还未吃过亏么?无论是当年的尼布楚还是不久前的漠北之战,罗刹国不知从大清手里占了多少便宜。
马齐早就看明白了,罗刹人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狼,根本没半点信义可言。假如现在大清强大明弱的话,估计那些罗刹人巴不得主动出兵捞取好处了,来一个锦上添花了。可真正的情况却是反之,在这样的局势下,罗刹人真的会做雪中送炭的事?
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安慰建兴皇帝罢了。这一年来建兴皇帝的性格是越来越古怪,也没有当年初为人君时的气象。这让对大清忠心耿耿的马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可是他又无能为力。
“衡臣!”
“马相何事?”张廷玉走在耿额后面,突然间衣袖被人拽了一把,回头一看是马齐。
“衡臣借一步说话。”马齐轻声对张廷玉道,张廷玉迟疑了下,这才点了点头,和马齐向一旁走去。
他们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前面的耿额注意,不过他只是朝两人走的方向看了一眼,鼻中冷哼了一声,随后就当不知直接继续走了。
“衡臣,你同我说实话,你觉得山西如今的情况有多大的把握?”走到一旁,直到左右无人的时候,马齐这才压着声音问道。
张廷玉先是一愣,接着微笑道:“刚才见皇上的时候马相不是是说了么?廷玉的话马相也应该听到了,我的意思和您的意思其实是差不多的。”
“我说衡臣,你我相识多年,刚才的那番话难道还当得了真?”马齐见张廷玉打着太极拳,顿时有些心急道;“我说那些话是安皇上的心罢了,衡臣你说的那些估计也是如此。但是你我作为上书房大臣,面对如今局面还需早做准备,衡臣啊!你的能力比我强多了,更一向佩服你的眼光,如今就你我二人,有些话绝对不会传到第三人耳中去,为了大清,为了这天下,还请衡臣直言不讳啊!”
马齐一脸诚恳无比地说道,在朝中所有人都清楚马齐这人是个老好人,而且没什么太多花花肠子,这点张廷玉自然是清楚的。
看着马齐的神色不似作伪,张廷玉沉咛片刻叹道:“此事马相何必找我?找耿大人不更好?或者向淳亲王咨询也比找我妥当啊!”
“衡臣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还是信得过你!”马齐清楚张廷玉这话的意思,随着大明的越强,尤其是岳钟琪投明后,满清现在对汉臣防备甚深,假如不是张廷玉资格老,地位高,再加上建兴皇帝知道他对大清忠心无二的话,恐怕早就被赶出上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