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翰的声音微弱:“阿昭……”
“嗯,哪里不舒服?”宁昭此刻莫名的冷静。
“胸、胸口,很疼……咳。”
他一开口就咯血,陆徵已经是满手的血,在车上都不知道为他擦过多少次了。
推床已经进了急诊,护士们把做胃镜的器具拿了来,值班医生正要上手,宁昭抬手就拦住了他,沉声道:“是高烧发炎引起的肺叶出血,做药敏测试先止血!”
值班医生愣了下,随即连连点头:“哦,好,快去准备!”
陆徵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说:“他对一般抗生素过敏,宁教授……”
“我知道!”宁昭伸手将他推开,冷声道,“不相干人士全都出去,不要影响我们救人!”
护士们忙开始清场。
言蹊和秦野来时看见陆徵被赶了出来,言蹊瞥见宁昭在里面才没有进去。
很快,许蔚和金朝停好车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老人,头发都白了,却浑身上下都是充满了威严。
言蹊回头看了两眼,实在没认出来是谁。
许蔚发现言蹊在这里,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但很快走到陆徵面前,小声问:“陆先生,顾总怎么样了?”
金朝将矿泉水拧开递给陆徵:“陆先生,您先洗洗手吧。”
陆徵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怎么样?”路老爷子过来了。
陆徵垂下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他转身道;“医生在抢救,您先回车上等,我在这里守着。”
路老爷子朝抢救室里看了眼,沉声道:“不是说出差了吗?你让他出什么差能把身体搞成这样?”
许蔚和金朝顿时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言蹊奇怪蹙了蹙眉,回头小声问:“哥,这位老先生是谁呀?”
秦野没见过路老爷子,但此刻也大约猜到了,他将言蹊拉到一旁,示意她别上前掺和。
路老爷子又道:“你守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宾客们还没散,你把人家盈盈一个人丢在那里像什么话?你马上回去,让许秘书留在这里。”
“我……”陆徵的脸色都变了,“我不能走!”
“阿徵!”白盈听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跑来。
路老爷子皱眉道:“你跑来干什么?”
白盈听讨好道:“您都来了,我当然得来看看,顾总……怎么样了?”
“胡闹!”路老爷子道,“你俩马上回去!宾客们都在呢,让他们看笑话!”
“没事的。”白盈听接了金朝手里的水给陆徵擦手,一面说,“顾总对阿徵,对陆氏集团来说很重要,当然是这边的事重要。订婚宴没什么的,反正我已经是阿徵的未婚妻了。过两天我们就领证了。”
言蹊微微撑大了眼睛,这位就是白盈听啊,今天化了浓妆,她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瞧这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那么急着领证……真特么狗!
夫妻双双留在这里干什么?
想让顾嘉翰醒来气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