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你?”玉笙寒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连花黎也牵扯进这件事里来了。
“花黎当年被人夺舍,我找到之前在离魂天服侍过他的宫女,宫女告诉我花黎曾经把七宝转魂铃挂在床头......”殷九解释。
“基于我对这件事完全没印象,所以说明这是另一个花黎做的,和我没关系。”花黎摊手。
玉笙寒正准备对花黎使出魅瞳,殷九突然打断了他:“恕我冒犯,能让我看下尊夫人的伤口吗?”
玉笙寒给殷九让位,殷九挽起樊姬的衣袖,查看她的手臂。
“怎么了?”玉笙寒问。
殷九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手解开了樊姬的衣服,“夫人,对不住了。”
在看到樊姬腹部伤口的一瞬间,殷九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玉笙寒抓着殷九,“你说话啊!”
“她的伤口......和我的......一模一样......”
和当年殷九被千刀万剐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殷九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示威。
当年的凶手正堂而皇之地告诉殷九,他带给殷九的噩梦从来没有消失过。
花黎眼见殷九脸色不好,赶紧扶着他坐下。殷九盘算着如今他找寻到的线索,花黎则在一旁跟玉笙寒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目前调查得到的线索本就有限,花黎讲得磕磕巴巴地,但总比玉笙寒什么都没有查到要好。
殷九看着桌上摊开的七宝转魂铃图纸。
如今为了这个小小的铃铛,已经牵扯进了多少人。
鬼界冥府之主,魔界花黎,妖界青丘山主,修罗一族,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红叶楼......
仅凭手上的线索根本无法推断出幕后真凶的目的和真实身份,更可怕的是,一百年过去了,幕后真凶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这种窒息感压抑着殷九,让他喘不过气来。
和玉笙寒解释完的花黎走过来,拍了拍殷九的肩膀。
“这次......我不会让他们再把你夺走了......”殷九捏着七宝转魂铃的图纸,纸张在他手里变了形。
“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了。”
第二日花黎带着殷九辞别了玉笙寒,如今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和真实身份,只能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虽说这个行为有些窝囊,但也是目前殷九和花黎能够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承欢留在了青丘,陪着他爹操办樊姬的葬礼。
自打殷九看见樊姬的伤口之后,他一直郁郁寡欢,如今承欢有个归宿,殷九便提出来日后他会待在花黎身边寸步不离。
花黎乐得他主动黏着自己,他求之不得,恨不得变成殷九身上的衣服,日日贴在他的肌肤上。
寸步不离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好说,花黎处理政务的时候殷九会主动避嫌,麻烦的是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