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没有骗自己,不过看着花黎手足无措地样子,殷九起了欺负他的心思:“哦?万一找来的男人也很漂亮怎么办?”
“找丑的!”花黎回答。
“那万一魔尊想换个口味......”殷九撇了琴妙一眼,“有着猎奇的心思,都说了美人三天看厌,丑人三天看惯......”
“那就不要,”花黎回答,“以后吃穿我自己来!”
殷九翻了个白眼,提醒道:“你是魔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花黎缩了缩脖子,“那你相信我吗?”
殷九不置可否,唤出将墨剑。长剑在手,殷九疾步来到御座之上,将将墨剑对准了琴妙的腰窝,“如果你下次还敢故意往花黎怀中摔,你左手碰到他我就砍你的左手,右手碰到我就砍了你的右手,眼睛看到不该看的地方我就挖了你的双眼,嘴巴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我没那么好心给人腾位置,也没那么贱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爱上别人。下次惹我之前,先想想,华山西山山系,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的话铿锵有力,没有用刑却好似无数把寒刀将琴妙捅了个遍体生寒。
“离魂天中的宫女大多我都见过,唯独你看着有些眼生,”殷九用剑勾起琴妙的下巴,“不如让我验验,你到底是谁。宗澄!把人带......”
琴妙眼看计划失败,正准备咬碎口中含着的毒药。没想到殷九,伸手捏住她的喉咙,掌心用力,下颌骨被捏碎,琴妙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那鲜血中央,赫然是一粒见血封喉的毒药。
宗澄将人带下拷问,殷九伸手拉着花黎起身。
花黎变了脸色,沉默着问殷九:“你是否预想过我总有一天会厌弃你?”
殷九愣了下,点头。
他想过,不止一次想过花黎总有一天会厌烦和自己在一起。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殷九会自觉地收拾行李离开魔界,回到鬼市之中,继续当他那个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的九老板。
得不到的殷九从不去强求......既然爱过,那不如最后分别之时给互相留个体面。
可说得好听,殷九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这么云淡风轻。他对花黎执念太深,若真有一天两相生厌,只怕会闹得六界不得安宁。
“若真有一天,我喜欢上了别人,”花黎声音低哑,“若真有一天我变了心,辜负了你,我准许你杀了我。”
殷九捂住了他的嘴,这个憨憨,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而且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怎么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将生死交出去。
“我说真的!”花黎冷着声音,努力证实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殷九收起剑,“可我下不去手。”
只要长着这张脸,只要是那个自己曾不顾一切爱过的人,殷九便下不去手。
“不说这个了,夜深了,我过来叫你去歇息的,”殷九换了个话题,“夜路不好走,我来给你掌灯。”
花黎点头,收拾了几本还没看完的奏折便跟着殷九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