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一处支脉,有一个古老的村落。
在这个村落里,虽然每家每户都并不缺少钱财,可是他们还是愿意遵循古意,房屋的修建以及村落的布置都是按照古代先朝的特色修筑,十分具有古味。
在村落的最深处,有一座独立的院落,那里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很早就居住在了村子,出过很多代村长,不管是民国以前,还是解放之后。而且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这一户人家很受村民们尊敬,所以他们家附近除非是有事相求,不然一般很少有人到来。
所以这里格外的安静。
这一户人家姓计,代代单传,至今多少代已不可考。现今计家家住名叫计英卫,遵古有字为“天韵”,所以也叫计天韵。现年四十有三,身边只得一妻名叫司徒秋月做伴,膝下也并无子女。
这一晚,天高云淡,众星闪耀,璀璨如海。
计英卫手中端着一壶清茶,坐在院落的椅子上仰观天象,怔然出神,口中默默的念着难以明白的拗口文字,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缓点头,不过立即有皱眉寻思另外的方面。全神贯注之下,妻子司徒秋月到了身前,也没有察觉。
知道她伸手去取计英卫手里凉了的清茶,计英卫才身上一抖,回过神来。
“呼,秋月,是你啊。”计英卫呷呷嘴,感觉有些口渴,就低头去喝手里的清茶,不过却被司徒秋月一把抢过来,嗔怪说道:“都晚秋了,不能再饮冷茶,我去帮你换一壶来。”计英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研究星相还未曾察觉,此刻回过神才觉得口渴得难受,看着司徒秋月手上的冷茶很想喝一口。
不过司徒秋月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转身进了屋子。计英卫自然知道妻子是为自己好,所以再怎么口渴,此刻也只能等着,苦笑一声,他再度仰望星空。司徒秋月很快就泡好一壶新茶出来,放在他身边的小桌上面,随后陪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今晚夜空很晴朗呢——”司徒秋月也跟着丈夫仰头看视星空,不过她可不懂星相之说,只是懂得自己这个观星入迷的丈夫而已。知道在他观星的时候,如若不谈及星相相关问题,他一般都听不到的。
果然,司徒秋月只是粗浅一提,计英卫便半仰着头开口:“不错,等了好几日,终于遇上一个不错的晚上,星宿天宫尽皆清晰可见。”
“哦,那你看出点什么来吗?”司徒秋月低下了头,直接看着自己丈夫的侧脸。计英卫没有转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星辰,说:“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关于群星移位之事。”司徒秋月点点头,说:“当然记得,怎么了,难道星相又有大变?”
“不,不仅仅是大变。”计英卫摇摇头,“三年前,血月变故以后,整个天空的星辰宫宿完全难以查看,到了现在才稍微有点眉目。你看,这一处宫和那边一处角,是不是很想以前星宿体系?不过本质上已经开始变化,秋月,我一直在观察这些混乱不堪的星相,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大事,血月之变吗?”司徒秋月问他,计英卫直接摇头,说:“不是指血月之变,而是更加深重、剧烈的变故,皓月染色,群星混沌,这乃是从未有过的天象异昭,前人所留下的经验,许多都难以参考了。我必须重新掌控星相的变动才能真正的感知到那一种变故的源头,现在只是一种直觉的猜测而已。”
计英卫沉思片刻,从天幕将视线转移回来,端起旁边新沏的茶边饮边思考。司徒秋月看着计英卫深皱的眉头有些心疼,伸手用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说:“你这么拼命的观星做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大的变故,不也有龙组那一群人去解决吗,他们可不稀罕你这谶纬学说。”
司徒秋月的话让计英卫思绪暂时脱离思考,沉闷的看了妻子一眼,微微叹息。他怎么不知道妻子这是在责怪龙组的“忘恩负义”,居然在组建了这么多年以后,突然清场退掉了许多杂学家,只留下他们认为“有用”的人才,譬如古武家族。
老实说,当年计英卫年轻气盛,直接愤而离开,也有着怪罪的意思。不过现在过去那么多年,计英卫倒是淡然了许多,龙组以前收纳各种人才,现在却向着一个部队性质靠拢,这明显是华夏国内部派系的一些暗中动作。
华夏龙组向来不受任何组织的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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