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个女子,这么硬气能扛,大乾上上下下都如此,哪有西戎和南边什么事。”
控制一匹马,让身体和它的律动合拍,不是一般的费力。怪不得西戎的骑兵如此强悍,培养骑兵太耗费国力了。
荣芷一直训练到天黑,宫女侍者求她求得跪满一地,二公主总算下马了。如果说前几天有点踉跄,这次走路都难了。下马一瞬间,眼看就要摔倒,众人心里一惊,可是手脚都来不及。众人也没看清沈宪的身手,下一刻公主就立住了身子,被沈宪揽腰扶住了。
毕竟没有和外男这么亲密接触过,荣芷娇颜微红,她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还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沈少帅。”沈宪只觉得她酥酥软软的声音,灵动的眼睛,还有刚刚满怀的清香,无需刻意撩拨,恰恰是这种自然流露最恰到好处。
公主走不了路,闻雁连忙叫软轿过来,幸好庄子齐备,不一会儿软轿便到了,众人小心把荣芷扶上去微躺着。
“搬运”过程中难免扯到腿,荣芷疼的额头都冒汗了,她忍不住轻微地哼哼了一下,却并没有大呼小叫。沈宪是见识过这种疼痛的,新兵营的青壮男子有时候还痛的嗷嗷叫。再看看荣芷,她紧咬着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眉头微拧,睫毛轻颤……这种引而不发的坚韧,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坐上软轿,众人随行,终于是到了芳菲院,一干人迫不及待接过公主殿下,赶忙往房间里赶,这个晚上有的忙了,随行太医早已被召了过来。
沈宪和卫广不方便跟随,两人告退自去洗漱用膳,晚上两人也像在军营中一般,抵足而眠。
卫广是了解沈宪的,他是个厉害角色,总是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划到自己可以管控的范围,仍不免提醒沈宪几句:
“伴君如伴虎,天家和世家到底还是隔了几重的,更何况这位二公主是德妃娘娘亲出,三皇子胞妹,自皇后去了以后,宫中位份最高便是淑妃和德妃。她外祖父家是公孙氏一族,几百年的名门望族,非当世新贵可比。”
沈宪道:“可我怎么听说,这陛下对德妃一系并不看重,三皇子也没有没委以重任,现在还在‘学习’。”
沈家盘踞于西北,在朝中当然也有很多暗势力,沈宪说这话也有调侃的意味,卫广还是耐心劝说道:
“这三皇子我是打过几回交道的,虽未深交,看得出是个英明有作为的皇子,他这个妹子更是聪慧坚韧。他们背靠几百年的公孙世家,朝中清流时不时就有人上书,请皇上给三皇子委以重任,惹得淑妃一系很是不快。皇上却轻拿轻放,只说是让三皇子多一些积累再说。君心难测,皇上的恩宠也把握不准方向,保不齐心里是看重三皇子,面上故意严苛。”
“认识你这么久,难得看到你如此重视一个人。”
“我重视她,并不因她的身份,而是这个人的品质值得我钦佩。我经历过军旅,朝堂,身边无数英才,这位殿下实在是人中龙凤。”卫广中肯地回答道。
“相处几天,能得到孟达这份评价,可见难得。”
卫广答:“你要是再处上几天,也会敬佩她的。”他想到一个点,轻笑出声:“我说沈将军,这位公主在某些方面还有点和你旗鼓相当,棋逢对手,哈哈!”
二人聊到深夜方才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