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话听下来,绑匪一事果然不简单,怎么还扯上南陈了。书房内的人心中所想各异,不过大家都是人精,面上表情却是一丝也瞧不出来的。
吴廉清讲完后,收藏大家接着回禀道:“大人提供的这几份书籍和画作都是名家之作,收录的人甚多,小人研究了近十年内情况,共有三个印章,都是在南陈国。对了,中间还有南陈皇室的双龙印,在《六韬》残卷和这幅《染秋图》中都有,是近十年内转手出来的。”
篆刻大师又接着印证了他的说法:“这几个印章经鉴定应该是真迹,盖印材质分别为鸡血石和犀牛角,收录之人财力非凡,背景很深,确是王侯。”
大家最后看向造纸厂的掌柜,他连忙回答:“小人看过大人给的两个纸片,是近年所产的一种宣纸,原料为竹子,经过改进加入了防潮原料,现今常用于南陈江浙一带。”
印章和纸张都来自南边,这些证据怕是难以作伪,看样子这事真与南陈国或者是南陈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荣诩和沈宪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些思量,先按下不表。
荣诩说:“吴知州此番办事得力,三位大师又很精通各自领域,今日感谢各位出力,先退下吧。”
吴廉清忙称不敢当,看来这事三殿下暂时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这对自己已经是最好的处置了,接下来自己得想办法回旋,争取把这事降低到最下的影响。吴廉清行礼后遵命带着人退出了。
看这一众人离开,赵平安也起身了,拱手说道:“两位殿下,我看这次的事情恐怕一时间难有定论,还是上封折子,交给刑部大理寺来追查吧。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声音阴柔,目光里却透着精明,口称不知当讲不当讲,心里自然是想讲的。荣诩顺水推舟说:“赵公公但说无妨。”
“咱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公孙老太傅贺寿,现在出来已近十日,路途还未行过半,眼看着老太傅的寿辰将近,老奴唯恐延误,还望公主殿下尽快调息好身子,咱们也好早日出发。”
赵平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很注意荣诩的表情,可惜从他面上没有一丝反馈,既不觉得意外,也不觉有动怒。这正嘉帝这些皇子他也算多有打交道,大皇子耿直好武,二皇子圆滑雍容,这三皇子人道是谦和有礼、仁义之君,可这几年他估摸着,这三皇子的心思真如深渊一般,轻易窥探不到。
荣诩初听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生了一丛怒火的,这大乾国内胆敢有人掳走自己的妹妹,幕后之人还逍遥法外,才查出一点眉目,赵平安便越俎代庖要他移交大理寺。此番妹妹病情刚有好转,他又催着上路,他一个阉人,仗着父皇的两分薄面,处处拿乔作势,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片刻间他便恢复了理性,斟酌了一下说道:“此案还未明朗,如若查起来,肯定要费一番功夫,移交给大理寺也无不可。”大理寺卿正是自己的舅舅,他查便是自己查,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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