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吃得香了,阿奶他们会更高兴。
接下来一连数日,每日晨时俗家屋顶上都会落一人。
什么也不干,就躺在茅草屋顶上晒太阳,等苏家人吃过午饭后就消失。
俨然把苏家屋顶当成了晒太阳圣地,每天都要到此一游。
除了甜宝外,苏家人包括整个徒北山住户,对此始终一无所知,每天该干啥还干啥。
这边一直平静祥和,另一边有人开始急跳脚了。
“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每天去那什么都不干,搁人屋顶上观光赏景呢?你的任务是有期限的!就一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半了!五月都来了!”疯老头叉腰在破庙里暴走,朝角落闭目假寐的男人骂骂咧咧,“那边已经付了一半银子,你花得也七七八八了吧?到时候任务完不成,你有银子能还回去?老子告诉你,你别想在我身上打主意,老子穷得就剩一件破衣一条裤衩子了!”
骂完了,瞅着男人毫无反应,疯老头眼珠子转了转,又软下声来,“要不你告诉你怎么想的?这事到底要怎么个章程?我知道你做事有规矩,老幼妇孺不动,平民百姓不动……你要是下不了狠手,换我来?你放心,老子不随便杀人,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只要他们把后面的人供出来,我保他们继续安安生生。”
角落里的人动了动,眼皮子轻轻掀开,“苏家没有高手,那人也不在徒北山。”
“什么意思?”
“徒北山县现居一百一十六人,除了霍子珩夫妻,无一人会功夫。我听得出来。”
疯老头哑口,“……”
断刀的功夫有多高他不知道,反正来到流放之地六年,他未曾逢过敌手。
所以对断刀的判断,疯老头没有怀疑。
“难道那人已经悄悄溜了?真的只是路过,路与不平拔刀一声吼?”疯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黯淡无光,“完了完了,我的天山雪莲!又要去偷了,他娘的!”
这时一块碎银扔进他怀里,他反应不及没接住,碎银骨碌碌滚落地上。
疯老头不带一眼多瞧的,“作甚?拿银子打发老子?金银在老子眼里如同粪土,你要给就给我天仙雪莲——”
“你进城偷东西的时候帮我带一袋米面,还有油盐酱醋等调料各一份。今晚买好带回来。”
“???”日你娘,老子表错情,“你想干啥?先告诉你想做饭你自个来,老子只会烤鸟!”
回应他的是断刀清凌凌的寒光。
疯老头二话不说,捡了银子就走。
力有不及,打不过,溜。
苏家在春阳下又忙活了一早上,看着绿意蓬勃的菜园子,一家人脸上皆是落不下的笑意。
活干完,饭做好,一家子围坐木桌,捏着筷子准备开饭时,不速之客突兀出现。
人就杵在灶房门口。
来人身形太过高大,搁那一站几乎隔绝了白日透进的光。
不等苏家人警惕起身把饭桌盖上,一个大布袋落在饭桌前,袋口恰好散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米面,面上还搭着几个小罐子。
“米,面,油盐酱醋。”对方开口,嗓音低沉,透着坚冰般冷硬质感。
“搭伙。”他说。
苏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