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的铠甲被劈裂,后背被砍出一道狰狞的血口,血肉翻开,鲜血横流。
“啊!”
余帆痛的大叫,握刀的手拧转,将宋吉祥握刀的双手转断,反手砍向王秦。
王秦早就蓄力好,朝着余帆的脑袋劈落。
余帆刚一转身,只觉意识消散,留在眼睛里的是一片空白,因为王秦的战刀,将他的脑袋一劈为二。
脑浆红白溅满一地,腥味刺鼻,场面恶心。
王秦手中的刀甚至砍的卷曲出现口子。
“老余!”
也图又惊又恼,与他一样勇猛的余帆竟被王秦砍死!
这个平日里看上去软弱的小子,竟这么霸道凶残!
真是他妈看走眼了!
也图稍稍一分神,周舒瞅准机会,一刀砍断也图握刀的手臂,并一脚踹翻也图。
丁富等人一拥而上,将也图擒拿。
也图和余帆带来的护卫除了张乐,还剩三人,见统将一个被擒一个被杀,知道继续抵抗只是白白送死,索性弃械投降。
也图被砍断了一只手臂,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边在地上痛的打滚,哀嚎的骂:“老子一定杀了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望着宋吉祥躺在地上还有残温的尸体,王秦心中有说不出的悲意。
打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见多了死亡,再有情感的人也会变得心如坚石。
“把也图和余帆的尸体抬出去!”
“将将士们召集起来!”
“老丁,你带几个人,把老宋埋了,给他立块碑,写上大楚将士宋吉祥之墓。”
王秦红着眼道。
“是!”
众人答道。
树林外。
朱大山得知王秦竟设伏擒杀也图和余帆,震惊之余又觉在情理之内。
若是王秦一直忍让也图和余帆,反倒不符合王秦的做事风格。
王秦一贯主张打击敌人要快准狠,绝不能留情。
也图和余帆不仅不尊王秦号令,竟私下派出斥候刺探文鸿,俨然是要避开王秦私自行动。
当朱大山带着将士赶到树林外时,也图和余帆的部下早就群情激奋,在也图和余帆的死忠带领下,叫嚷着要杀死王秦给余帆报仇。
也图此时躺在地上,因为断臂伤口没有包扎,血流过多,已经快休克,意识模糊不清,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舒、杜樵带着人持刀护在王秦面前,生怕一个不小心,王秦就要被这群**给乱刀砍死。
“怎么,你们想以下犯上作乱吗?”
王秦冷喝道,双眼如鹰般扫视一众将士。
“你杀害我们的也图和余帆将军,罪大恶极,我们要报仇雪恨,杀了你!”
一些死忠叫嚣道。
王秦冷笑道:“怎么,你们何时成了也图和余帆的私军?”
“你休要污蔑我们,我们一直都是大楚的好将士。”
死忠们狡辩道。
王秦笑道:“大楚的好将士?就是要以下犯上吗?”
“你们想为也图和余帆报仇的,全给我站到一边,我给你们机会!若是想当大楚好将士的,就留在原地。”
“另外,我郑重的敬告各位,违反军纪,以下犯上者,通通都要诛三族!”
王秦的话掷地有声,令众军士纷纷胆惧。
众人互相扫视,都在犹豫要不要站到一边,以示对也图和余帆的忠心。
只听有人喊道:“大家不要再听他废话,咱们一拥而上,剁碎了他!大将军知道后,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因为法不责众!”
王秦嘴角一抽,杜樵眼尖,立刻搭箭上弦,对准人群里挑事的人“嗖”的就是一冷箭。
“噗!”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杀了张百夫长,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哗变者,形同造反!诛九族!”
王秦暴喝道。
说着,拨开面前的周舒,持剑大步走到众军士的面前,神情冷峻的扫视这些人。
王秦的这一举动,反倒镇住了不少人。
也有一些宵小之辈,却在寻找机会击杀王秦。
“愿意听我指挥,继续当大楚将士的,立刻退后十步列阵!”
王秦命令道。
只见大部分人纷纷退后列阵,只有少部分人不愿动。
“将这些人通通拿下!”
王秦厉声道。
“将军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们这次吧!以后我们一定对您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这些人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求饶。
也有几个死忠分子,胆大到挥刀扑向王秦。
王秦面不改色,喝道:“杀了这几个从逆之贼!”
“杀!”
众将士纷纷挥舞兵器涌上,将这几人剁成肉泥。
朱大山远远见到这一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竟也有些感到恐惧,连忙带人来到王秦面前。
“朱千夫长来了啊。”
王秦扫了眼朱大山,淡淡的说了一句。
“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朱大山俯身抱拳道。
这一刻,他真的被王秦折服,这是一个杀伐果断,未来成就不低于朱繇的人物,值得他为之效命!
“从现在起,周舒,你接管也图的兵马,为千夫长,杜樵,你接管余帆的兵马,为千夫长。”
“末将领命!”
周舒和杜樵答道。
“派人禀报大将军,就说也图和余帆以下犯上、不尊号令、违反军纪,已被我处死!”
王秦又道。
“是!”
丁富在一旁答道。
也图本来还未断气,听到王秦这样说,顿时气绝身亡。
“就地重新整编队伍,三个时辰后,兵发湖郡!”
王秦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