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被众人抬进府内,不多时,便有郎中被带来。
“我穿了锁子甲,邓东的匕首没有刺深,简单包扎即可,不必费事。”
王秦强压心中的怒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内心惊颤不已。
本以为归途的伏击已经够意外的了,没想到在所有人放松戒备之时,邓东竟会突然刺杀他。
邓东原是榆县县尉,为人刚正,王秦赏识他,让他暂代县令一职,过不了多久,便会向朝廷推荐,由邓东正式出任榆县县令。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会刺杀他。
不用问,邓东一定是受俞家的指示行事。
俞家的暗线,决不只是有邓东一个,在他周围的这些人里,肯定还有。
“邓东招供了没有?”
王秦询问周舒,周舒将邓东押走后立刻展开了审讯。
周舒摇摇头,“邓东嘴硬的很,只说是将军凿山引水,劳民伤财,惹得民怨沸腾,他这是为民除害。”
王秦冷笑:“反咬一口,雕虫小技,看押邓东的人,是否都是我们自己人。”
周舒点头:“是我们自己人。”
“好,立刻放出话去,就说邓东已经招供,另外,派人去榆县调查邓东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事情!”
王秦冷声道。
“末将立刻去办。”
周舒抱拳离开。
这边,姚中书带着郎中上前,要替王秦处理伤口。
郎中约莫五十岁,两撇山羊胡,表情冷淡,将背箱放在王秦右边的席案上,缓缓开箱。
王秦漠不经心的瞥了眼郎中,忽然有些不安,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郎中的眼神太冷漠了,就像是看待死人的目光。
就在这一瞬间,郎中突然从背箱里抽出一把匕首,急速朝王秦刺去。
两人相距不足五尺,而王秦的锁子甲已经脱下,没有了防护,若是被郎中刺中,一定命丧黄泉。
王秦“啪”的一声,将手边刚沏的热茶拍向郎中。
郎中猝不及防,被滚烫的茶水击中面部,顿时痛苦的龇牙咧嘴,眼睛都睁不开来,手中的匕首朝王秦狠狠的划了几下,但失去了准头,已经刺不中王秦了。
丁富正站在不远处持刀戒备,目睹这一凶险景象,立即冲上来,挥刀便要剁了郎中。
“不要杀他!我还有事要问!”
王秦又惊又怕又怒,制止丁富。
丁富这才作罢,朝郎中的双腿狠狠踢去,“噗通!”一声,郎中跪地,单手捂着脸,低声哀嚎。
“是谁派你来行刺我的?”
王秦喝问道。
丁富刀架郎中脖子,也问道:“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郎中冷笑:“刺杀失败,当以死谢罪。”
说着,他嘴角一抿,咬破嘴里早就藏好的毒药,立刻毒发身亡,即使王秦想抢救也没有机会。
“郎中是什么人?从哪里请来的?”
王秦目光炯炯,盯向姚中书。
姚中书连忙告罪:“大人,是下官不察,使这等恶徒混入,此人名叫刁迪,是迎春堂的坐堂大夫,颇有名气,没想到他竟也被人收买。”
“立刻去查!”
王秦挥手道。
“是,下官立刻去查刁迪的底细。”
姚中书匆忙退下。
大厅内,一众官吏人心惶惶,都被发生在眼前的两次暗杀震惊到了。
是谁安排的刺客,大家都心知肚明。
正因为这样,才更能显出俞家的无法无天和势力庞大。
一日之内,接连三次刺杀朝廷官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嚣张姿态,让众人都感到胆惧惶恐。
越是这种时候,王秦就越要表现沉稳冷静,否则人心大乱,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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