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兵被他身法左右,有武道之能灌注其中,彼此幻化间无视周遭的一切,而妖王先前施展的手段,只是限制了江河本身不好轻易犯险,却忽略了神兵之能,故眼下也是眼神凝重。
不过妖王到底是妖王,他看出门道,想起这武圣江河说到底还是来雷鸣山救援助力,故他眼下声势虽猛,却还是在声东击西,其目的本身,多半还是在雷鸣山一头。
而一同猜出的,还有一旁并未多言的莫问剑,他从始至终都不甚在意,只是这金镖来势汹汹,他才有所动作。
但见那莫问剑手中长离一竖,立在胸前时探出左手掐动剑诀,两根手指自下而上,在剑身上轻轻一刮,那长离剑猛的放起耀眼的光芒,之后莫问剑抽身向右,长离剑顺势一划,一道道无形的剑意瞬间涌出。
其锋芒之感好似能斩断一切,不过莫问剑并未作何的反击之势,而是将数道剑意合拢而围,聚成一团淡淡的光球,光球一人之大,只稍加一晃,便把一个人笼罩其中。
此人便是先前暗中偷袭雷功,致使他身中走脉神针,从而身受重伤险些被外人算计的雷啸,但见那雷啸眼神凝重,待见到周身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光团后,又现出一副豁然之色,显然他身在敌营,已然感受到恐怖的气机早已将他锁定,不是着剑意聚拢的光罩将他护住,那先前的气机便可将他撕扯一番。
下一刻,三只金镖骤然袭来,武圣江河人在暗中,虽然瞧到了莫问剑此番护持,但他不信这九天神兵竟会破不开一个小小的光团。
嘭~
三只金镖同时撞上,共同爆发出一声震耳的响动,那剑意笼罩的光团也在瞬间荡起了剧烈的波纹,只是摇晃了一阵竟然真的丝毫不破,那三只金镖在一阵锥扎后也都各自反了回去,变化出原本的流光消失在四周。
呼~
雷啸此刻如释重负,他人在光团,虽然被莫问剑强行护着,但那金镖透起的杀意,依旧令他心境动荡,仿佛那流光袭来之时,他三绝一体全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已不复存在,只有那眼前的杀机越发凝实,甚至连空气乃至时空都在这一瞬间黯然失色,好在那剑意笼罩的光团不知是何种手段,竟把那毁灭一切的金镖尽数挡住,雷啸不免长出口气,待缓了一下转头看着莫问剑,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方才一番护持。
可莫问剑却对他不理,只是眼神盯着某处,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轻轻的开口:“小江河,你还不出来。”
唰~
袍风一动,顺着莫问剑的眼神,一道土黄色的身影悄然出现,与此同时,妖王也伸手一挥,撤去了方才施展的神通,雷鸣山之上风消云止,武圣江河也缓缓的向前走来。
好个江河,一身土黄色缎布长袍,披在九尺挂零的身高上尽显庄重,其脸上威严,眼神中透着声势,再加上他连鬓络腮的胡须以及微微犯卷的长发,整个人看上显的那么的无可匹敌。
他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威势,待到莫问剑身前,眼中惊异之色,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猜到了吗?”莫问剑轻轻的回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敌意,甚至带着一些往日的旧识。
武圣江河听到此言,不觉得往后退了一步,两只眼睛上下的大量,好半天长长一叹:“唉~我早该想到,你带着长离剑,又是一剑孤寒护住那雷啸,除了当年的小师叔,恐怕这世上再无旁人,只是......”
他本想说出莫问剑早年遇害,为何能今日现身雷鸣,而且三百年前剑隐门宗门被灭,没有人逃出生天,当初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又是如何躲过灾劫,又是如何重拾修为,连一身经脉以及紫玄二炁,甚至连元神灵体都能复原当初,更犹有过之,这里边疑问太多。
可他到底是没能问出,武圣江河虽然木讷,但也只反应慢些,对于事情的本质,他还是能够看清,先前他师父显然留手,不是他一路关心则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师父的意图,想当然的以为他师父被困剑阵时受了伤势,这才导致出手不济,他也不会出手阻拦,更不会因此有些骑虎难下。
不管他师父有何想法,总之方才是有意放纵,而他身到雷鸣,虽然没第一时间彼此动手,但也大概知道了此间过往,碍于师父被困剑阵,他心中担忧,也就没有与敌动手,适才剑阵一破,他不明所以,也没有太多考虑,直接便出手阻拦。
不过莫问剑稍一动手,他人在流动,于身法间躲在暗中,第一眼看上便心中暗惊,但也只是有些怀疑,并不敢立刻确认,直到莫问剑出声叫他,他熟悉的感觉立马涌上心头,当初他二人彼此换招,虽然名义上莫问剑与春秋大帝交好,但他身为长辈,却丝毫没有以此为持,反倒是各交各好,以长幼相唤,行的却是同辈之交。
故他江河听到此言,心中想起当年的小师叔,不由得脸上激动,身上颤抖着满是不信:“当初......当初,唉~当初我还以为......嗐!!”
依旧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明白莫问剑如何能活,但今日之事其中必有隐情,不管他师父因何放任,只眼下来看,他出面阻拦,却是害了师父想好的布置。
不过他江河也非凡人,耽误了片刻,脸上带起了一丝倔强:“不管怎样,你如今投身寒门,你我此刻相见必是仇敌,另外我风师弟当初因寒门而死,他唯一的孩子,今天也差点被你们害了,还有霹雳堂今日的祸乱,这些加在一起,没有话说,动手吧!!”
武圣江河再次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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