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
“好!!”风尘思量半天,口中一语眼神坚定,接着又继续说道:“小羽,这世间无数,哥哥就陪你走上一遭!!”
“真的!!”
“大丈夫言而有信!!”
这一对少年喜极相拥,由此心结大开,悄然间,两人的身上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二人尚未察觉。
而姬瑶仙子眼中观瞧,虽然那幻象中皆是虚妄,但风尘和白羽彼此相拥,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其触动,无形中白羽的血脉有些波动,姬瑶仙子当下疑惑,只是不知这血脉波动有何门道,不过姬瑶仙子不甚明了,那幻象中却有人此刻关注。
长风苑前堂之内,风万霖夫妇与白惜墨正自观瞧,三人的面前一面古朴的铜镜,上有风尘、白羽此时如何,正映射到两个少年彼此相拥,白惜墨似有发现,口中跟着问道:“看出了什么?”
“不太确定,还是得印证一番,毕竟小羽一身皆在血脉,这一点马虎不得。”回话的正是风万霖,方才两个孩子似有波动,三人在铜镜中皆有观察,而且幻象中风万霖乃玄门魁首,自然是见识非凡,因此白惜墨方才询问。
此时白惜梦似有所悟,看了看白惜墨,口中猜测:“难道先祖遗训,呢所谓的红尘大劫真要应在小羽的身上?”
“应该是了,方才一瞬,虽然无比微弱,但那血脉深处莫名的吸扯不会有错。”白惜墨说着,眼神中无比期待。
而风万霖听到这话脸上犯难,夫妻二人彼此对望,此刻心中皆是两难,按白惜墨所言,白羽身为圣女极有可能觉醒血脉,那云凰之力乃天大的造化,自己的儿子却尚无破解,另外两个孩子彼此有情,此刻点破心思更加难办,风尘不得医治早晚得生机耗尽,到时白羽心魔缠身,说不得如何结局,可硬要拆散,此恶事又未必是好,夫妻二人低头不语。
白惜墨看出心思,当即问道:“尘儿这孩子命有大福,连天通道君都算不出前路,难道就没有办法?”
“没用的。”风万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旁人绝脉只在一身,尘儿他先天之灵,海内元神也同样绝脉,如此想要医救,除非将元神打散登时重铸,可此间需肉身崩坏元神破碎,这样的局面,当今天下谁人能救?”
风万霖道出法门,可险棋一招,说了也等于没说,三人彼此沉默良久......
忽然白惜墨站起身来,眼望这苍穹口中豪迈:“大不了过了明天,带上尘儿,咱一同去落神峰再试一次,说不定真就如尘儿所言,机缘所至绝处逢生。”
画面到处不在继续,空空的眼前皆是迷雾,姬瑶仙子眉头微皱,不为旁的,白羽方才刚刚现身,姬瑶仙子看其不够,眼前的幻象她不想消散,可迷雾依旧,只是有一次衍化幻象,却再不是心中所想。
反倒是幽冥血海间阴风无数,偌大的群岛围拢正中,玄奥的法阵护住彼此,正当中便是仙魔岛寒门总舵,姬瑶仙子眼神不对,这仙魔岛她从未去过,为何对此地似有熟悉?
正想着,一人身形邋遢突兀出现,随之沙哑的声音也淡淡传来:“既然来了,请进来说话。”
那人动了动破烂的斗篷,迈步走了进去,顺着此人,画面就此来到门内,昏暗幽长的走廊,一老婆子了无生气,幽幽的站在一处,看似身形佝偻眼中无意,可手持拐杖却好像又隐隐的拦在当中。
此时见老婆子往前迈步,那人抬起头来掀掉袍帽,待露出真容,正是剑隐门一剑孤寒莫问剑,只是姬瑶仙子一眼认出,那幻象当中也同样认出。
“是你?”老婆子淡淡的说道。
“你,认得我?”莫问剑眼神一动,无尽的锋芒暗中闪动。
老婆子仿佛不知,有意无意的继续走动,口中也接着说道:“三百年前,剑隐门横遭大祸,整座山门无一幸免,漫山的尸首无有完整,呵呵,如此,世人皆以为我寒门所为,可世人谁知,如此断绝人寰,竟是他剑隐门天、地、人三剑中的老三亲手做下。”
莫问剑听闻口中不言,只是眼中的寒光逐渐暗淡,其一身锋芒也仿佛消失,好半天,从怀中取出一块墨色的玉牌递在身前:“一个月前,有人送来此物。”
老婆子眼神微动,看了看眼前的玉牌,又看了看莫问剑的眼神,随后便侧身一旁:“君家之意,老婆子自当遵从。”
莫问剑也不搭言,迈步走了进去,只是他身影消失在昏暗当中,这幻象里一闪而动,那老婆子淡淡的抬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眼神洞则,与姬瑶仙子的眼神碰撞一处。
这一瞬间,姬瑶仙子心头一惊,方才的眼神并非虚假,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似乎真就与姬瑶仙子彼此对望,可老婆子幻象推衍乃是虚假,何以令姬瑶仙子有种她身在幻象却能知晓幻象之外,难道此人并非虚幻?
姬瑶仙子心中一问,可转念一想她又觉荒谬,老婆子何许人也,姬瑶仙子有些耳闻,寒门鼎盛之时,门中五十五位绝顶高手,一场甲子之战,仅仅九人活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这老婆子,正是当初偷袭帝尊令佛宗上一任掌教佛尊须弥大帝重伤不治的寒门高手,守灵婆阿言。
可此人神通甚是神秘,玄门中除了当初她出手一次,唯一与她有过接触,便是风万霖被困仙魔岛,苍云大帝白乾一前去相救,当时守灵婆阿言镇守苦窑,白乾一现身要人,二人似乎有过接触,但后来听闻说此人当时直接放人,并没有动手过招,因此玄门中以为她手段不小,可与苍云大帝多有差距,因此才无奈放人。
姬瑶仙子也一直以为,但方才一瞬,这眼前的幻象竟给她一种真实之感,似乎这幻象如何真就在冥冥中彼此勾连,那守灵婆透过幻象一眼洞穿,真要是如此,那此人如何便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