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城,虽然是小郡,不比这城中孩童多少,但也应该有所收获。
另外风万霖还有考虑,当晚那少女有幸存活,借了青离宫道家机缘,虽然当时出手的并非是暗中之人,但留下此痕迹,忌惮青离宫也必会抹出,如此这暗中之人不得不再次出手。
只要一露面,风万霖自信绝对无逃,而且这半月间那人不出,虽不知原因,但风万霖笃定,最多两日那混元境必会出手,毕竟风万霖一念打草惊蛇,那人必有些慌乱,暗中出手也是应该。
想到这些风万霖就此等候,可一连两日,他守在少女身边也不见异常,待到三日竟等来故人,正是沧海青离宫符箓门掌教,青阳真人。
二人见面一番寒暄,得知青阳真人带弟子游历,本修心修境再历练心魔,可谁知离此地千里,青阳真人心境骤乱,一连数日如此知道有事。
奈何他本身内修符箓,于占卜并不擅长,算来算去也没有结果,仍不见死心便传讯师门,其师弟玉阳真人得知推算,这一算天大缘法。
卦象说青阳真人在千里之地将有造化,可令青离宫道门大兴。
青阳真人不敢怠慢,想青离宫虽有大宝,可道统没落,自大道之争,再无上古时玄妙通玄,所谓道门正宗已名不副实。
虽眼下仍道家之首,但分支驳杂已散落天下,难以企及原本的威名,而且道统之外,青离宫眼下外强中干,道法失传,后继无人,多少玄妙已无人参透。
这并非宗门狭隘,实乃天大造化无人能识,后辈资质乃是关键,许多传下的法门无人参透,也无有机缘,连宫中至宝通天箓,后辈弟子也难窥其中,总之青离宫眼下,自掌教帝君所有人寻才若渴。
但道家天机最讲缘法,所谓悟性、机缘缺一不可,换言之天纵之才没有契机,再大的造化也是无用,好比一层薄纱,看透和捅破乃天壤之别。
如此青阳真人心知关键,以自身为辅寻千里笼罩而来,这一日来到城池,原本也不报信心,可见到风万霖得知惨案,知道这机缘或许在此。
这般二人商议,此间有帝苑定夺,可既然赶上,身在玄门岂能不管,这一点与风万霖契合,他不在乎缘法,可仁风侠义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商定,风万霖把一切告知,那混元境躲在暗中,行事歹毒且与佛宗牵扯,此事透着诡异,需把此人揪出。
另外那少女之事,风万霖如数告知,青阳真人得知经过,略微一回忆便想起这少女的父亲曾三去沧海一心拜师,当初他见其向道,有心赐予符箓竟救得性命,如此他猛地想起师弟的卦象,宁可错付也不能错过,便与少女商议。
她父母故去弟弟失踪,生死不知又往后难活,她小小年纪遭遇大变,说报仇之类眼下荒谬,不如随自己往去青离宫安身立命,也算圆了他父亲当初遗憾。
少女虽年幼可内心刚强,这三天与风万霖相处教诲不少,心里也有了些主意,本打算拜风万霖为师,可青阳真人一说,风万霖在旁规劝,缘法之类她毫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父亲本心向道,如此便答应下来。
可毕竟仇恨,此血债不可不查,青阳真人口中答应,风万霖也点头相助,如此风万霖与青阳真人双双等候。
只是两日过去,那庙中依旧沉寂,二人一想,由风万霖出手,青阳真人在外撩阵,以阵法将其逼出。
奈何那人身有异宝,也不知什么,只浩然无双属天地正器,而且刚猛无敌,竟一连挡住风万霖数次强攻。
见此情形,青阳真人有心相帮,可一连几道符箓,青阳真人拿手的本事尽管使出,依旧是难有成效,连那庙中的僧人也不曾伤及。
正自犯难,帝苑终于有人来到,来到正是帝苑中四大圣堂之一,白虎堂堂主亲自赶来,其所带二十名高手皆天阶往上,其中三名更是圣阶,如此阵容莫说除魔,就是冲杀玄门也所向披靡。
可这小小的城池且又偏远,如何帝苑会如此重视,唯一可能这背后还有隐情,而且是某些大事。
帝苑当时得到消息,将许多事串联起来,白虎堂堂主便亲自到来,而且他晚来数日,相比是本身另有要事,听说此间被帝苑指派,撂下手中事抓紧赶来。
如此幻象中凡尘一隅,汇众多高玄,可以说惊动玄门,只是殷无寿亲自驾临,比之风万霖也不过如此,先前无法逼出,此刻三人联手一样无功。
这寺庙当中究竟何人?
三人的眼中皆有疑惑,其行事歹毒偏偏正道,那神兵又难以撼动,此浩然天地者,身炼邪术者怎能催动?
三人不禁有些怀疑,是否在此间冤枉好人,但转念一想,真要是误会,此人又何必龟缩,当面解释,众人也非不道理,说得明白自免去误会。
偏偏如此反常,此人必定难逃嫌疑,可不管如何,哪怕跟城中惨案没有关联,此人心虚也必有隐情,说不定还有大事,逼迫他现身乃当务之急。
但当时在场,这幻象中风万霖出手已是极致,此人有神兵护体,哪怕联手也难以撼动,最少一时间无可奈何。
有如此手段他竟然不走,这庙中应该还有隐情,要么身不由己,要么有恃无恐,或者他本身目的不成,未达成算计故而无视。
白虎堂杀伐之师,殷无寿一身杀伐比风万霖不差多少,可小小的寺庙竟不好拿下,如此神兵在手又能如何,天下利器哪个能挡人皇一怒。
如此殷无寿回师请命,风万霖与青阳真人二人分头,风万霖在此镇守,青阳真人回返宗门,一来带少女回山,二来也找些助力。
而少女也知道轻重,留下了只是累赘,去青离宫还有机缘,只是这一去庙中不提,单说沧海青离宫。
道统多流传,门中长亭柱,这少女随青阳真人赶去沧海,她一身缘法本是造化,只是原来竟隐藏在身,一到沧海便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