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保镖。”
“平常跟在我身边的那些学生,围在我身边的,替我提包的,其实他们都是我家族专门训练来保护我的。我不允许接触重物,不允许打篮球,不允许做除音乐以外的事。”
秋柏芊没有吭声。
她不知道云子函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云子函说:“因此,如你所见,我甚至无法承受一个女生的拳头。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不算个男人,我想改变自己,但我的家族告诉我,我不需要改变。若想获得成就,本就会缺少某一部分。”
“所以,你想让我锻炼你?帮你强身健体?”秋柏芊迟疑说。
她只是怀疑,但是云子函缓缓点了点头。
这有点出乎秋柏芊的意料,她原以为云子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霸道总裁型人物。
云子函说:“其实不仅仅是这样,我看过你的比赛视频,我知道你很强,我想和你一样强。我也想像正常的人一样拉起弓箭,抛出篮球,马场奔驰。”
秋柏芊许久没有说话。
云子函也不着急得到答案,他忽然站起来,又走到了包房里那个隔间里,坐在了钢琴前,“想听首曲子吗?”
他虽然问了,但似乎并不需要回答。云子函修长的手指划过琴键,一串音符自隔间流传了出来。
那是秋柏芊从未听过的曲子,饱含忧伤,又有激烈的反抗,就像一个人置身于苍茫的大海,他渴望着暴风雨,又贪婪享受着和平,矛盾在他心底肆意冲撞,最后他迷失了。
音乐声渐弱。
云子函的身影被布帘遮挡,即便如此,秋柏芊的声音还是可以传达过去:“其实你还是喜欢音乐的。”
“但我渴望摆脱它。”云子函的声音混杂在乐声中。
“你以后不想当音乐家?”秋柏芊问。
“我只是想有得选。”云子函淡淡说,“我爱音乐,但不想让它束缚我的未来,也不想因为它错过我人生中的很多事情。”
秋柏芊有些懂了。
其实云子函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他明明有惊人的天赋,却将它视为负担,或许比起荣耀,他更渴望廉价的自由。而第一步,就想做他们一直不允许他做的。
“够幼稚的。”秋柏芊大声说。
那一刻,音乐声仿佛变得迟疑,就像弹奏它的人陷入困顿。
秋柏芊忽然勾了勾嘴角,说:“不过,我还挺喜欢这一点的。”
云子函是个有钱的少爷,不过这份财富并未给他带来快乐,或许他只是想和普通的少年一样游戏。这一刻秋柏芊觉得云子函挺简单的,简单并幼稚。
随着秋柏芊的话音落下,音乐声戛然而止。
云子函的声音传来,“之前,我也和某个人同样说过这句话,但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答案。”
“哦。”秋柏芊不太关心,“我先说好,你家族不让你接触重物,是害怕让你损坏手指,如果我帮你训练,你的手指可能会受伤,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我会注意把控力敌。”
“那我不会云家追杀吧。”秋柏芊并没有在说笑话,她只是真的在担心。